“你若是身子不适,便回去歇息罢。”夏婉兮说道。
“嗯。”萧靖熠回了一声。
谁能想到曾经一个受尽宠爱的前朝小殿下,今日愿来这小小的夏府当差?
萧靖熠匆匆回到了宗祠,只见清宁仍躺在地上,他慌忙冲了过去。
“静嘉?”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发红的脸颊,她意识似乎已昏迷。
他慌了,如同她上次自刎时的心情,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紧了她。
“醒醒。”他在她耳旁说完便背起了她。
桥尾的医馆仍未开,萧靖熠发狠地踹了一脚门。
“附近有无郎中?”他焦急地问着路上的行人。
行人见他眼神发狠,衣着褴褛,身后又背着一个人,谁知他身后的人是甚么疾病,于是见他走过来问时,路人纷纷躲开,嫌弃地挥了挥手。
云城行人众多,萧靖熠逢人便问,最后看见一个女人走到他跟前。
“你是夏府的轿夫?”那女子问道。
萧靖熠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并无说话,等着她说。
王静姝一身黄色襦裙,脸上抹着淡淡的妆,容貌中上,还可入眼,看着很是灵活。
“你身后背的是何人?”王静姝问他。
“胞妹。”萧靖熠答道。
王静姝探了探头,似乎想看他身后的女子。
“不知姑娘有何事?”萧靖熠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不悦,但终究忍住了。
“来我家当轿夫如何?俸禄丰厚,比夏府更好。”王静姝说道。
一旁的民如正欲插话,被自家小姐止住了。
“噢?我需要一名郎中。”萧靖熠提出了要求。
心想自个当轿夫已是大大的笑话,还要被两家争抢,不过他现如今又何尝不是个笑话呢
他的神色黯淡下来。
“郎中而已,王府自有,你与她一同过来罢。”王静姝说道。
“姑娘!”民如赶紧制止她,若是被夫人知晓了,那可不得了!
王府。
王静姝遣人打扫了一家狭小的杂物房,里头只放了一张床,干干净净的,一无所有之感。
萧靖熠把清宁轻轻放在了榻上,她的头很烫,睡得很沉。
“渴”清宁声音沙哑地说了句,她今日喊了许多声也不见他,害怕他被官府抓了去,提心吊胆了一日,寻了他大半日不见踪影,还以为他不要她了。
“我去去就来。”他松了一口气。
出了杂物房,小厮们瞧了他一眼,目光不善,心想不过刚来的一个奴才,竟有自个的房间了?
“何处有热茶?”萧靖熠问他们。
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