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白荐离疑惑,“你是觉得‘染了血的钉子’比较令人舒服呢,还是觉得‘药’很正常?”
殷之恒没反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铺在白荐离的床沿,又随手顺过来一支笔,在纸上一一罗列:
殷之恒信物:
1.白荐离想赠予的玫瑰
2.白荐离服用的药
3.白荐离收到的情书
白荐离信物:
1.染上献祭血液的钉子
2.被撕毁的情书
3.跟记忆一样随风而去的蒲公英
许衣晴信物:
1.谭峰
2.向日葵
3.蝎子
简掖信物
1.薰衣草
2.年轮
3.梧桐树叶
白荐离看着殷之恒做这一切,心里突然明朗:“你想从中找出共性。”
“然后看透这幕后黑手究竟想干什么。”殷之恒点头,先用笔把“玫瑰”“蒲公英”“向日葵”“薰衣草”和“梧桐树叶”圈了出来。
“植物。”白荐离脱口而出。
“看看花语。”殷之恒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打印纸,愉快道,“刚刚回来的时候走到一半甩了许衣晴,一个人跑去打印的。”
上面果然是各种植物的花语。
“你……那个假白荐离要拿给我的是红玫瑰,我去查了查,”殷之恒说,“红玫瑰代表热恋、我爱你。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在说花语。”
白荐离淡淡收回目光,“我在听,你继续说。”
殷之恒在玫瑰一行旁边写上热恋二字,接着看下一项,“蒲公英。”
“停不了的爱、无法停留的爱、永不止息的爱。”殷之恒指着自己打印的资料,眼看着旁边白荐离的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不由得关心道:“怎么了?难道是伤势变严重了?”
白荐离无语:“我是觉得这花语太过腻味。”
“你别抱怨,这不是幕后黑手的问题嘛。”殷之恒白眼。
“向日葵呢?”白荐离主动接过笔,记录下“蒲公英——永不止息的爱”。
“爱慕与忠诚,沉默的爱。”殷之恒也觉得腻得很,跟土味情话似的,“反正万变不离其宗就一个爱字。”
“……”真是简洁明了。
“薰衣草和梧桐,前者是‘等待无望的爱’,后者是‘情窦初开’和‘使命’。”
“和什么?”难得有个跟爱情没什么关系的词汇,让白荐离一精神。
“‘使命’。”殷之恒重复了一边,用笔记录下来,并且在使命二字的下方划了好几道横线。
白荐离看着纸上的字,陷入沉思。
“我的信物,全部和你有关。”殷之恒在纸上画了个大括号,又指着白荐离的信物,“血液、情书、记忆,如果说池念死于——”她顿了顿看向白荐离,见他没什么表情,便接着道,“死于那场战役,那么血液可以代指池念。这样一来,你的信物全部指向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