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早料到冷月不会干脆承认，没关系，他总有办法查出事情真相。

“冷月，你很恨我吧？”

他懒懒的躺在那里，嗓子陈润，眼中还带着笑意，仿佛自己刚才所问不过一句平常话。

冷月柔弱无骨般的手摸向凌霄一侧脸颊，“不是恨，是爱。你知道的，我爱你，可你一直都在装傻。”

“爱与恨一线之间。也许你的爱已经扭曲，只是你还没发现，所谓的爱已经变成了恨。”笑意漫上唇间，凌霄眼中尽是嘲弄，“你恨我，你恨我不爱你，却专情于原萤，为了报复我，你觉得只有杀了原萤，我才会感到真正的痛苦与绝望。”

冷月支起嘴角：“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如果你没有跟万婧说些什么，那就是万婧跟你坦白了些…陈年旧事。”

言语至此，冷月总算变了脸色。

她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笑意夹裹上仇恨，她紧盯着凌霄，恨不得撕掉他漫不经心的面皮。

“为什么你要那么伤害我？”

忍住满腔的愤怒，冷月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抓狂。

“很简单，因为那个时候我恨你。”

冷月的眼泪喷薄而出，她不是被他的“恨”击垮，而是被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击溃。她是如此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一次一次将她的爱踩在脚下，一遍又一遍的羞辱她。他浑然不顾两人多年的情谊，收买万婧给她下药，让一群禽兽糟蹋她、侮辱她，呵，这就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薄情寡义，猪狗不如。

他凭什么可以重新开始，凭什么还能去爱，凭什么可以毫无愧疚心的对另外一个女人死心塌地？难道她天生犯贱，活该被人欺辱吗？

不，她要看着他痛苦，一生都活在痛苦与悔恨中。

“冷月，我确实不是个正人君子。那时，我被恨意蒙蔽双眼，满心只想着报复你，报复凌臻，我要让你们都不好过。你不知道吧，万婧爱你，她爱慕你多年却求而不得，那份爱早已变质扭曲，所以当我找到她，我跟她一拍即合，由她下药，而我和你发生关系，只等你酒醒后后悔莫及，痛哭流涕。”

“但我没想到，万婧会临阵退缩，更没想到她会摆我一道，故意透露给凌臻我跟你在酒店开房，所以凌臻那天带了不少狐朋狗友去捉奸，恰巧那天我车子半途抛锚又遇上交通堵塞，所以来的晚，等我到酒店时正巧见到凌臻两个朋友从我旁边经过，两人肆无忌惮的聊着你的..身体。”

“见计划失败，我就离开了酒店。”

冷月怔愣，他口中的事实与万婧所说的不一样，到底谁在说谎？

“万婧说是你故意透露给凌臻我被人下药的事，所以，凌臻一怒之下才带着那多人对我…我该信你吗？”

“冷月，你有脑子，你自己想想谁的话更可靠些，谁得到了最终的利益？”

这一句反问再次让冷月怔住。

是了，凌霄没有这个必要，她被万婧耍了。

冷月抱着胳膊，茫然若失。

凌霄低声道：“你恨我是应该的，毕竟事由我引导的，如果我没有起报复你的心思，你也不会承受那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