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赶到六清殿,洛尘立刻停下脚步,想起了那名县官对他说过的话。
敲门有敲门的规矩,第一声响第两声深沉,切记不可随意乱敲门,那是大忌讳,死人了过去报丧才这么敲门。
想到这里后,洛尘便按照敲门的礼仪,敲了敲禁闭的大门。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请进。”
于是洛尘轻轻推开门,双膝跪地慢悠悠的往前移动,额头一直低沉着,不敢直视刘长虹的眼睛。
刘长虹此时正在品茶,看清楚这人是洛尘后,他颇为惊讶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满脸迟疑的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规矩?我还以为是别人过来呢。还有你为什么赤着上身并绑一些荆条?倒是让我有些小惊讶。”
洛尘顺着声音的来源,缓缓地挪动膝盖往那边靠拢,用低沉的语气说道:“罪徒洛尘,拜见师傅!”
早就在他心中演练了无数遍说辞,现在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些小激动。
刘长虹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洛尘身边,蹲下身子把脸凑过去,微微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准备自立门户呢,一声不吭就怂恿上凌纪松和你一起了?外面的世界确实挺精彩,难道你不想在若水宗门呆了?”
卧槽!师傅他不安套路出牌啊,这与自己假设的一百万种情况都不符合,上来直接就往死里怼,师傅果然是牛逼啊,现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只要不出现岔子,干啥啥都行。
洛尘咽下一口唾沫,然后哽咽了一下说道:“师傅啊!徒儿岂敢有这种欺师灭祖的非分之想?你就算是把我杀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也不会做去。这不是事态严重不严重的问题,而是我的底线啊!我身为独灵宗门的弟子,应当有非同常人的觉悟,就算是遭受世人谩骂,忿忿不平身死,只要为我的信仰献身,我也心甘情愿。”
这特么连续蹦出来好几个博大精深的词语,搞得自己都很头大,从来没有说过如此软捏捏的话,现在还是头一次呢。
都是被凌纪松这家伙带坏了,要不然自己也学不会此类说辞。
刘长虹笑吟吟的站起来,走到屋门的位置将其关闭,然后转移话题:“你家白飞的肩膀怎么骨折了?这是谁给它缠的绷带啊?手法那叫一个粗糙至极,我这种有强迫症的人很难受啊,过会儿给它拉到医馆重新包扎一下,之后你和凌纪松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洛尘听到这话后,心里猛然间一颤,随后便强制自己恢复了平静,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傅,给你说三个不幸的消息,其中的信息是真是假,还请师傅听我说完后再做决断也不迟。”
“嗯?有话直说无妨,我倒是想听听你准备整出来什么幺蛾子。”刘长虹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吹一口说道。
“第一件事,我现在成为了正道和魔道的眼中钉肉中刺,独灵宗门恐怕不久后要因我引发一场灭顶之灾。”
说到这里时,刘长虹的手突然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