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腰间令牌,询问方才来珍宝阁卖符箓女子的情况。
不知仙君深意,闵行垂着头,把方才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既是卖给珍宝阁,木头人符箓为何会出现在她身边男修手中?”
闵行小心翼翼的觑了眼紫衣仙君的神色,见他面色不变,浑身的威压却不知为何徒然升高。
一动不敢动,老实的回道:“木头人符箓是那女君犹豫后拿出来与晚辈交易,因为前面一百张符箓只卖了十枚极品灵石,她似乎不满意,犹豫了一瞬才从怀中掏出木头人符箓与我交易。”
闵行咽了口口水,回忆道:“交易之时,有位着青衫男弟子恰好进入铺中,两人临走时,他花高阶将十枚木头符全部买走。”
祁琰昱剐蹭杯壁,周身冷气卸了不少,沉默一瞬,掀眸淡声问:“你的意思是,少年从你手中买走木头人符,而不是卖符女子赠给他的?”
闵行点头,指天起誓:“仙君明鉴,是那男弟子高价买符,实非女子相赠。此话绝无半分虚言。”
“嗯!”
上首仙君紧绷的下颌松了松,慢条斯理抿了口茶水,氤氲蒸汽中。
他神色缓和,淡淡看了胖掌柜一眼,淡声吩咐道:“下回那女子再来珍宝阁交易符箓,你以高价收购。多余的灵石由我出。”
闵行满脸惊讶,心说卖符女子莫非身世了得,引来辞染仙君如此照顾。
心底疑惑重重,面上却是不敢问,喏喏应是。
再抬头时,上首紫檀木椅上早已人去楼空,只余青瓷茶杯内泛着氤氲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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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殿,丘润雨等人坐在高位,面面相觑。
“辞染师弟忽然离席,莫非遇见要事?”
“按理以辞染师弟的性子绝无可能在你我谈论震鼓钟预警时,突然离席,此番必定是有要事发生。”
……
其余七峰峰主,七嘴八舌,猜测不断。
丘润雨眯着眼,慢条斯理喝了口水。
辞染师弟离开前,手中忽然多了枚羽毛,她同他距离近,自是看清羽毛的颜色,分明是辞染仙君坐骑梦泽的一根羽毛。
旁人不知,丘润雨对祁琰昱坐骑有几分了解。
五百年前青鸟梦泽为祸人间,后受辞染师弟点化,与他缔结主仆契约。
熟料梦泽当年凶性未消,师傅在青鸟身上下了一枚禁制,若是它擅自离开流云峰,会落下一枚羽毛为师弟预警。
辞染师弟方才忽然离席九成与青鸟擅自离峰有关。
丘润雨轻咳一声,扫了眼其余峰主。
不紧不缓解释道:“辞染师弟性子清冷,做事却素来稳妥。我等无须妄自猜测。一切等师弟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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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峰外,叶一寒念念不舍扯着季君竹衣袖,道别:“师妹往后若想到山下玩,一定要去碎云峰找我。”
“啐,离我流云峰弟子远些。。此女往后需闭关修炼,哪儿有时间与你厮混在一处。”
梦泽瞪着眼,扭动肥硕的鸟身插进两人之间,摆出长辈的架势,冲叶一寒疾言厉色的斥道。
少年人睁着双葡萄大的眼睛,尽管心底委屈,越过青鸟,执着的看向季君竹。
他双眸澄澈明亮,并不如普通男子般歪缠不休,不知轻重,眼底倔强与委屈交织,如猫儿一般令人生不出厌恶情绪。
季君竹叹了口气,颇为好笑:“师兄勿怪,前辈并无恶意。你我初来清华宗,本就应以修炼为重。”
“哦!”
少年落寞的垂下眼皮,一双澄澈的眸子内似有波光闪烁。
季君竹顿了顿,话锋急转,软声道:“又不是见不着面,听说不久后秘境大开,师兄若是也要前往,你我可结伴而行!”
“真的吗?”叶一寒攥紧季君竹的衣袖,盯着她,阴霾一扫而空,双眸熠熠生辉。
季君竹条件反射便要点头。
天空忽然掠过一炳飞剑,剑身在高空发出巨大声响。
“轰隆……”
季君竹顺着声音抬起头。
身着紫衣男子的男子踩着飞剑,顿在半空,银发被风吹散,落下一缕,垂在他的胸前。
他低头,清冷冷的目光扫来,季君竹只觉后背一凉。
身边梦泽欢呼的一蹦三跳,跳脱道:“主人回来了,等等我……我们一起回流云殿!”
季君竹凝了眼半空中面沉如水的男子,原以为他不会搭理他们。
没成想,紫衣仙君浮于半空,衣带飘飞间,清冽低音传来:“速来!”
他如墨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幽邃,涌动着晦涩紫光。
季君竹恍然一愣。
总觉着此人眼底有些复杂的落寞。
疑?落寞,她怕是眼花了,无欲无求的辞染仙君有什么好落寞的?
季君竹别开视线,坐在青鸟身上。转眼飞至半空。
下头少年睁着双葡萄大的眼睛,仰着头期待的唤道:“师妹,且莫忘了你我之约!”
御剑浮于半空的紫衣仙君冷笑出声,胸膛起伏,周身寒冰之气外放,威压隐而未发。
季君竹伸手拢紧衣领,将身子埋入梦泽羽毛内。
瞟了眼她落在梦泽兽身上的胸脯,祁琰煜忍无可忍,一身寒冰威压悉数落于梦泽身上。
梦泽打了个激灵,鸟身摇摇晃晃,嘀咕道:“好冷,这么冷的天指不定又将落雪!不行,我撑不住……”
它哆嗦着唇,看向不远处的祁琰煜为难道:“主人,此处罡风重,我载不动她,您能不能……”
“过来!”祁琰煜回头,掀眸扫了眼季君竹,薄唇未抿。
看似极不情愿的拂袖,挥出一缕灵力将她掠至身前。
寒气罩头,季君竹冷不丁打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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