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李氏还滑在地上不动弹顾妍很好心的提醒:“外祖母您快点儿去,梁公公可是说了,只要我这边敢出人,他那边就敢想法子把表哥调御前伺候去!”
老李氏怒不可遏:“你!你不知廉耻!”
良嫔见事闹大赶紧的叫人去看看情况。
好在净房的人还是有脑子的主子们闹腾他们可不敢跟着瞎胡闹问清楚后送了茶水,叫人在隔壁歇着。
命根子是保住了,可那位嗷嗷待哺的好表哥也吓得够呛。
知道孙子没事后,老李氏依旧怒从心起:“那是八贝勒的亲表哥!娘娘的亲侄子!你居然居然敢把他送到那种腌臜的地方!”
“那是腌臜的地方啊?”顾妍捂嘴惊呼:“郭罗玛嬷你好有经验哦!像我这么纯洁乖巧的好女子,可一点都不知道那个地方腌臜不腌臜呢!”
“”老李氏:“???”
装个锤子的装能做出把男人送到净房的行为,还纯洁乖巧?!
“我不跟你说,”老李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娘娘,旁的也不说了这娘家,你要是不要?”
孙女的事儿还能掰扯掰扯,可在大孙子险些成了太监后老李氏觉得自己没办法保持理智。
顾妍微不可查的哇了一声,凑近良嫔的身边,轻声道:“我就知道您这一关不好过,您放心,我叫人请了救兵!”
救兵说来就来。
待听得外面一声皇上驾到顾妍迅速的红了眼眶:“皇阿玛,表妹好苦啊!额娘也好苦啊!”
她抽抽搭搭的:“一个被亲祖母棒打鸳鸯,一个被亲额娘言语逼迫,儿臣儿臣于心不忍啊!!”
当然她是儿媳妇,哭的不能太美了,便顺手在良嫔大腿上掐了一把。
良嫔鼻子一酸:“呜呜呜!”
“好了,”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多大个人了,还胡闹?”
胡闹?!
老李氏傻眼了:这么没规矩的事儿,一个胡闹就打发了?
那是自然,康熙就像个莫得良心的渣男,小老婆该宠就宠,但旁的不就是包衣奴才吗?
有多少个小老婆就有多少个丈母娘,他贴心得过来吗他?
老李氏显然没想到英明神武的皇帝会这么儿戏,鼻翼扇动:“皇上,八福晋这事儿”
康熙的表现就像是个昏君:“八福晋挺好的,体贴乖巧。”顿了顿:“嗯,有时候想法也不错。”
他不想跟老李氏过多对话,叫梁九功进来赏了些东西,便把人请走了。
老李氏僵着一张脸被撵出了宫。
康熙这头为了良嫔脸面上好看,同样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意在安抚她,娘家的糟心事儿牵连不到她的头上。
反正内宫之事,其他人也管不着。
至于前朝嘿,八贝勒就办些闲差挣挣油水,谁闲的没事儿干去参他一本?
反正只要不往八福晋的肺管子上戳,大家的生命和命根子都挺有保障的。
再者说,就算要戳,旁的几个皇子福晋的肺管子能戳的位置多了去了,何苦去招惹一个注定闲着的贝勒爷?
养个闺女费那么大劲儿,要是女婿不能一飞冲天,那不是亏大发了吗!
再说另一头。
二人出宫后,顾妍跟着爬上了觉禅家的马车,非常有孝心的要把老李氏往回送:“郭罗玛嬷,皇阿玛赏了您好些压惊的贵重东西,我得护送您一程,否则定会被哪个手头紧张的小可爱给劫走的。”
“”老李氏:“???”
看着顾妍将赏赐中最贵重的一柄玉如意往袖子里塞,老李氏惊成了痴呆:神特么的小可爱!这手头紧的人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老李氏心中刚刚被帝王威仪压住的怒火瞬间就突破壁垒,不住的往上冒:“你、你就是这么当晚辈的?在娘娘跟前还敢这么逼迫我们祖孙,你就不怕让娘娘断了娘家这门亲?”
通过这几日的交锋,她知道自己这外孙媳妇嘴上和手上都不好惹。可以往有所顾忌,今儿孙子都险些被阉了,老李氏干脆放飞自我,不再压着火气。
再怎么不好惹,她能折腾孙女,能折腾李氏,难不成还能折腾她这个娘娘的亲额娘?
顾妍是来当小可爱的,可不是来挨骂的,这边老李氏刚开始喷,她就抬手往旁边挥了过去。
当然,表妹今儿表现好,她不打算折腾了,所以挥过去的手重重的落在了赏赐的箱子上。
轻轻一抬,从窗口往外送:“福喜,接着。这是郭罗玛嬷给晚辈的一点心意。”
箱子很重,但福喜跟着自家主子劫富济贫了这么多年,两条胳膊早就练成了麒麟臂,因而接的稳稳当当。
东西送出去后,顾妍还非常有诚意的道了谢:“我就知道郭罗玛嬷疼外孙子的话不是虚的,这些个好东西,我替我家爷谢您的一片心意。”
好家伙,老李氏刚准备发火,就叫她这一番话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正待说话,马车便已到了觉禅府。
门口候着的李氏眼肿如杏,见马车停下,赶忙扑了上来:“额娘!阿克敦呢?没跟您一起回来?”
老李氏:“!!!”
她就说有什么好像忘了,原来是大孙子!
老李氏赶忙的回头看,就见顾妍不紧不慢的整理衣衫,而后下车:“舅母在家呢啊?找表哥啊?没事儿,梁公公跟我熟,偏又跟表哥一见如故的,今儿估计是回不来了。”
回不来?
一见如故?
老李氏嗷地一声叫了出来,人跟抽风似的往车厢里头钻:“赶紧的,去宫门口,把大爷接回来!”
顾妍伸手拉住了马车:“您着什么急呀,外男可不能在宫内留宿的。”
那特么的阉了就不是外男了啊!
李氏呆若木鸡,听完婆婆的惨叫才回过神,眼里满是怒意:“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顾妍抬手就把老太太拽了下来,一手一个,提着二人进了门:“舅母放心,以后只有短,没有长。”
真要是割了,哪还能长长短短的来回收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