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苏小颖,而且年纪看起来并不比朝言小多少,但是言谈间就已经成了晚辈。
此时朝言指着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人却口口声声你当年年纪幼小,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可想而知定力真是非比寻常。
这眼见苏小颖又有发言的趋势,因为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惊人之话。
此时那善于察言观色的大人连忙说道:“那就请诸位移步,在此地叙旧,倒是太煞风景了。”
朝言此时笑道:“正是。”然后回头对苏小颖说道:“苏公子,请吧。”
苏小颖此时有礼的拱手一笑,而且整理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衣冠,甩掉是稻草的袖子,此时大步走去。
而此时眼见苏婳栀仍旧站在原地。
朝言倒是缓缓的看过来,眼神带着他这个大将军一贯的讥讽嘲弄,而且沉声说道:“还不走,还嫌不够丢人吗?”
此时语罢,转身而去。
的确够丢人的了。
苏婳栀甚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跟在后面。
那牢头很是惊恐的擦了把汗,愣是没想到那小子有这么大的来头。
幸好没怎么动他,可是奇了怪了,而且怎么他前几次进来的时候没人来救他呢?
就在灯火昏暗,犯人们趴在牢门前向外望去,而眼睛里都还带着羡慕。
见没什么热闹看,就匆匆回去闷头大睡了。
而出了牢门的时候已经将近黎明。
此时天边透着一丝鱼肚白,马车在一条长巷停了下来。
而朝言此时站在长巷当中,那清晨的薄雾洒在他的肩上。
朦胧的光芒间,居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清俊。
十八岁的大将军的眼神淡漠,甚至也不知在看什么。
而苏婳栀站在他的面前,倒是有些尴尬,想了许久,终于轻声说道:“谢谢你…..”
还没说完,朝言顿时冷冷一笑,而且将头别向一边,好似不愿再听。
苏婳栀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我知道,而且每次见你都说这句话很没意思,可是真的很感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
朝言略略低头,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清冷的说道:“不是要去容府吗?为什么还在这里盘旋?”
苏婳栀此时低着头,静静不语。
少年眼神闪过一丝烦躁,沉声说道:“我派人送你走。”
“大可不必!”苏婳栀急忙说道。
朝言的眉头此时缓缓皱起。
而且他深深的看着苏婳栀,眼神好似锐利的刀子,狠狠的射在她的身上,就像要破开血肉。
苏婳栀的声音很小,甚至带着几丝难言:“我在此处还有事没做……”
“何事?”
“抱歉……我不能说。”
是的,怎么能说?
朝言的眼神此时渐渐冰冷了下去,苏婳栀连忙解释道:“实在抱歉,事关重大,而且你我立场不同,我真的不能……”
“够了!”
朝言紧锁眉头,似乎不想再听的转过身去,而且背对着他们沉声说道:“你变了,而且总是有很多理由,我也从来不是你什么人,没有需要过问你的事情,你们走吧。”
此时,跟在后面的苏小颖突然走上前来。
而这心宽到都能在马车里睡着的男人睡眼朦胧的走出来。
因为见朝言对苏婳栀冷言冷语,瞬间就生了同仇敌忾的大丈夫心理,大义凌然的站在苏婳栀面前,凌然说道:“这位公子!虽然你帮了我何姐姐,可是没有你我们也不是出不来,顶多在里面多呆几天,而且你和家父有旧,既然是故交,怎可对我姐姐这般无礼?”
朝言此时皱着眉头,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疑问对苏婳栀说道:“他是你弟弟?”
傻子也能听得出来朝言声音里的嘲弄,而苏婳栀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嗯……我……”
而且天地良心,苏婳栀绝对不是为了隐藏什么,而是单纯的觉得这家伙实在是有点不忍直视了。
“姐姐!你说什么?而且我们一路同甘苦共患难一起睡觉一起吃苦,你都忘了?什么叫没认识多久?”
苏小颖明显不乐意了,对于苏婳栀忘却友谊的做法很是不满。
居然同甘苦共患难?苏婳栀瞪着他,是她一路被你拖累跟着你倒霉吧?
而且话还没说出来,随即却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深褐服的少年眼神顿时阴郁了起来:“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