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微被白景年的话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她立即抬手捂住嘴,嗔了眼白景年。
白景年嘴角愉悦地上扬。
傅一鸣竟然无言以对,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景年,你失了忆不记得我,就不讲情份了,那你干嘛还追着微微,你有本事也对微微说,你失了忆,不知道和她什么关系,和别的女人恋爱去啊”
他的声音带着恼意,简微微又离得近,隐约听见了一些,带笑的眸看向白景年。
白景年回她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大掌轻抚上她发丝,语气平和,并不生气于傅一鸣的恼怒:“一鸣,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勉强你,我和微微还有事,没时间和你闲扯。”
言下之意,是要挂电话了。
“傅一鸣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白无常,你给我记着,总有你请我帮忙的那天。
他在心里腹诽,并不知道,白景年提条件,不是因为苏雅,而是因为被他坏了好事,心情不爽。
白景年沉吟着,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你刚才说的,苏雅离开海州市,就不会再出现在我和微微面前,这样吧,以后她出现在我和微微面前一次,你就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
说到这里,白景年又顿了下。
似乎是在思索要多少精神损失费比较合理,又不至于太为难傅一鸣。
电话那头的傅一鸣嘴角一抽,心中忍不住骂了句,奸商。
“就一千万吧,念在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上,给你打一折,若不然,以着我和微微的身份,让你一次失信一次,赔偿一亿,也不为过。”
你怎么不去抢啊!
傅一鸣那句话,没敢骂出来。
一千万,他真敢说。
皱了皱眉,傅一鸣答应下来:“好,如果苏雅再去海州市让你们碰见一次,我就赔偿你们一千万。”
他刻意申明,这赔偿只限于在海州市。
如果不说清楚,以着白景年的腹黑程度,难免他哪天带着映雪去齐家外面和苏雅来个巧遇,他不是要破产?
白景年呵呵地笑,精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傅一鸣的话外之音。
只限于海州市是吗?
他有的是办法让苏雅来海州市,既然一鸣答应了,他不从他身上收刮一点钱财,似乎有点对不起这个条件。
他的笑声低沉磁性,听在简微微耳里,很是悦耳的,可是听在傅一鸣耳里,却是毛骨悚然。
白景年笑了几声,说:“好,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苏雅一次,一会儿,我会打电话告诉念通的人,让他们来集团谈合约条款。”
傅一鸣心头愤恨白景年那家伙的无情,面上却假笑着说:“景年,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微微的二人世界了,希望能早点参加你们的婚礼。”
“会的,一定请你。”
“嗯嗯。”傅一鸣再次觉得凉风飕飕地,他没事干嘛提婚礼,如果白景年和简微微像上次一样,简单的领个证就算了,那他不是也省一笔礼钱吗。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李文博从外面进来,见傅一鸣刚好讲完电话,脸上还有些情绪,他眸光闪了闪,好笑地问:“和谁通电话呢,这副表情”
“景年那家伙,太过份了。”
傅一鸣不满的抱怨,他看着李文博似笑非笑的表情,吸了口气,说:“文博,你知道景年那家伙刚才说什么来着吗”
李文博走到沙发前坐下,“说什么了”
傅一鸣也从办公桌后出来,走到李文博旁边的那张沙发坐下,颀长身躯靠进沙发里,翘了二郎腿:“景年说他失了忆,不记得和我们什么关系,就不用顾念什么交情。我不过是让他放过苏雅这一次,他居然跟我提条件,以后苏雅出现在他和微微身边一次,就让我赔偿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