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和冯子英正和她打的难解难分,沈秋水不知从哪里抢过来的一把□□,从上而下压在两人身上,双腿朝两边踢去,所幸两人躲闪及时,没有受伤,然后谢景安全力攻击她正面,冯子英见机从她后面刺去。 “住手!”有人喊了一声握住他的剑,沈秋水听到是段长天的声音,将谢景安踢了出去,转身查看。 两人正要再度上前,看清是段长天挡在了他们中间,便罢手了,只见他右手刚刚握剑受伤了,左手里拿的正是青鸣剑,谢景安和冯子英一看是段长天,正奇怪这剑怎么会在他手中,又出现在这里。 “长天,你没事吧?”沈秋水终于开口说话,拿出一只小瓶,撒了些药在上面,扯了一条帕子将伤口裹好,幸好只是皮外伤。 “没事!不用担心!”段长天打量她全身之后,见她无恙才回道。 两人听到这声音,才发现这红衣黑布遮面的女人就是沈秋水,当即就明白过来了。 跟段长天一起来的侍卫,忙将情况解释给谭大人和常大人听。 “那要叫这贼将幕后主使说出来,到底是谁偷的!”说完恨恨的看着沈秋水。 沈秋水抱胸理都没理他,只是在一旁不说话。 段长天说道:“这事等我问清楚再向各位解释,一定给常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哼,要问就现在问清楚,谁知道你们是串供,还是在想什么托辞!”常大人刚说完,手就被人反剪在身后,腿也被人踢弯跪倒在地,脖子被沈秋水掐着,被眼前这个只露出眼睛的姑娘盯着。 “听着本姑娘做事,从来都懒的撒谎,这剑就是我偷的,根本不需要串供。” 常大人被他掐的说不出话来,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长天忙拉开她的手说道。 “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先带着陆姑娘到厢房休息,等我处理好了,我再来叫你!” 说完见她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似乎打算跟这人死嗑到底的样子,忙恳切的看着她,沈秋水见他这样,只好说道。 “好吧!”放下怀胸的手,走过去拉着陆寻月往楼上走去了,刚走上楼梯,转过头说道。 “对了,等下你们这些人别忘了将这里整理好了,还有这些打坏了的东西,是不是也应该照价赔给月姐姐?” 谢冯两人看了一眼,说道:“当然!” 长天见她终于走了,忙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其他人听了,虽觉得有些荒诞,但也不好说什么。 “段司长,这事殿下本就派你们三人协查的,如今剑也找到了,偷剑的人也在,这件事到底如何定夺还需要禀报给殿下,只是和沈姑娘做交易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们呢?也好继续追查下去啊” “这个。。。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长天,那还等着干什么,直接去问沈姑娘啊~正好她人也在这里。” ~~~ 沈秋水和陆寻月上楼之后,忙跟她道歉:“对不起啊,月姐姐,将你这里弄的一团糟!” “算了,现在也没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他们问你的下落,我都没敢说!” “我哪知道,我不过就是没钱,帮人家跑了一趟腿,然后就这样啦!” “你啊~往后再接这些生意,可要想清楚了,不然一不小心就容易连累到段大哥。” 沈秋水懊恼的抱着头说道:“哎,早知道我就继续睡在外面好了!” “好了,别烦了,我看段大哥会解决好的,你就放心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出事了的?” “我哪里能知道啊!你不是叫我将衣服还回来嘛!我是回来还衣服的!”说完将包袱递给她。 “原来如此!” 突然听到段长天叫她,她又将面巾带上,趴在楼梯上向下问他:“什么事?” “给钱给你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应该能认出来!”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如果是你找我偷剑,你会告诉我真名吗?” “那你是在哪里跟他们碰到的?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事成之后如何联系。” “就在城外的那片榆树林,他们是先给了五百两银子,说这剑拿到后任我处置,会将剩下五百两埋在林深处,在树上绑一个草绳,让我去拿,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这笔钱了!” “这好办,你带我去那里,周围肯定有人见他们的,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的人不多,应该很容易辨认的。” 沈秋水听完从楼上一跃而下,潇洒的姿势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 “走吧!”说完就换上段长天的手臂往外走去,一伙人就这么朝外面走去了。 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盯着他们,起先段长天还以为是他们人多奇怪,后来才发现更多的人是看向旁边的沈秋水。 “秋水,你将脸上的面巾摘了吧?” “为何?” “你不觉得这么多人看你不习惯吗?” “看呗,我又没看他们,不觉得不习惯!” 一旁的冯子英终于找机会开口了,“沈姑娘,我是冯子英,是长天的朋友,早上咱们已经有过一面之缘了,刚刚多有得罪了!”他抱了抱拳向她致歉。 “不用!” 谢景安也说道:“在下谢景安,沈姑娘真是好身手,只怕刚刚是认出了我们,还手下留情了!”刚刚最后一脚,他躲在再快,还是被扫到了,由此可见,她并未使出全力。 沈秋水颔首致意,便不再说话了,沉默的带着他们往南走,没走多远,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的讨饶。 冯子英对段长天说道:“这丁大勇又打她媳妇了!段兄,也算替你出了口气了!” “怎么回事?这人欺负过你吗?”沈秋水问道。 “没有,以前她经常被她丈夫打,我救过她几次,有来有次我教训她丈夫厉害了点,她丈夫将我告上衙门了,说是喝醉酒了,不是故意打她的,结果反过来告我,她给她丈夫作证,后来我赔了他们家三十两银子才作罢。” “就是,这女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你看现在都没人救她了,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冯子英恨恨的说道。 “那他丈夫为何打她啊?”沈秋水问他。 “她长的有些姿色,丈夫因家道中落郁郁寡欢就沉迷于喝酒做乐,后来她见家中入不敷出,就綉些活出来卖养家糊口,光顾的男子多了些,她丈夫一天到晚怀疑她勾人,所以一喝酒就打她,等酒醒了再拼命的对她好,就这样周而复始,一开始还有人帮她,后来长天这事发生后,就没有人了,生怕被他丈夫讹上了。” “原来如此!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等他们走近了,那个打人的丁大勇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一天到晚用那双眼睛勾人,知道旁人怎么说我吗?吃软饭的!哼,当初要不是我家花重金娶你,你们家早就都死光了,现在我落魄了,你想另寻高枝,想的美!上次那个小白脸被我整了之后,我看还有谁敢来救你!”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是在挣点银子,你又没有钱拿回来,孩子们要吃饭,我不做这些,哪里有饭吃!” “你是嫌弃我没用吗?”问完又变本加厉的打。 那个刘氏看到段长天本想开口,可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转过头来不看他了。 “长天,走吧,这种人不值得你救!”冯子英说道。 刚说完却发现谢景安抓住了那个丁大勇,“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既然你知道她嫌弃你没用,还不努力挣钱养家!” 那人本想挥开他的手,却发现挣扎不开来,便说道:“好啊,你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刚走了一个小白脸,又来了一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谢景安听到这里用力的将他摔倒在地,将那个妇人扶起来对她说道:“若是真为了孩子好,我看你还是早日和他早日和离吧,不然你被他打死了,你的孩子们难道可以指望这个酒鬼吗?”说完就走了。 走了不久,沈秋水见段长天似乎有些不放心,便对他说道:“你们先去吧!我稍后就来!” “你去哪里?” “既然你这么担心那位大姐,我去替你收拾他的丈夫,也算替你出口气!” “算了,我只是觉得,就这么走了,那个人只会打的更厉害吧!我们帮的了她一次,下次还会这样的!”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你以前不是对我说,路见不平,当然要拔刀相助,明知以后他们还遇到这种事,但是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就好了。 而且你明明心神不宁的,明显就是担心那位大姐,我去帮你教训一下他,你们先去吧!”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长天,这姑娘对你可真是细致体贴啊!还这么懂你,你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去了?” “没事,她的功夫对付那人绰绰有余,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那位姑娘,我是担心那个丁大勇,这姑娘下手没个轻重,若是将他打死了,可是要做牢的!你确定就让她一个人去吗?” 段长天想了一下,她这次一个人出来,一不小心就闯了祸,确实没个轻重,当即就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