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夫妻明明已经和好了。
李妍熙失落的跟在叶妈妈身后。她原以为自己只要足够识大体,那么定能将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左右不过是男女那些事儿,如今五妹妹也要出嫁了,还能怎么再续前缘。
可如今呢?早上刚得知那些不着路的风言风语,她信赖的好夫君,不辩其中真假,便马不停蹄的要往陆府赶,丝毫不考虑她作为妻子的心。
难不成这一次,她还要继续忍让吗?
待李妍熙进到暖阁,陆二娘子钟毓才恨铁不成钢地拧着孔青松训斥道:“还嫌不够乱吗?当着自己妻子的面维护另一个女孩,那女孩还是与你差点有婚约的女子,你是觉得自家妻子的心是钢筋水泥做的,不会痛不会哭吗?进门就说人家江公子三心二意,也不瞧瞧你自己,你这般又与那些浪荡子有何区别?陆二娘子叹气,继续说道:“你媳妇曾经是有些莽撞,可如今为了你学习女则,学着那些琴棋书画,可你却这般不懂礼,伤了她的心。”
孔青松讷讷的,半响才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
“好歹你也是读圣贤书的,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陆二娘子钟毓叹气,说道:“你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让外面的人怎么去说,怎么去想?你觉得自己是为五姑娘考虑,殊不知,会将五姑娘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未成婚就与两个男子纠缠不清,这话传出去还有五丫头的活路吗?如今只是没头没脑的传言,你这一来,可不就坐实江公子流速烟火场所,五姑娘心灰意冷,向情郎诉苦的谣言吗!”
那边,夏赟侯府也是一团糟。崔姒甚是生气地坐在椅子上,对儿子说道:“在这汴梁城,我摸瞎娶儿媳妇,都要比陆府的那位要强!为了不嫁人,竟敢诋毁你。她哪只眼睛看到了,这些日子,你要么到官家那里商量事务,要不就回到自己的书房。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竟被人说成是浪荡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江浩坤看着自己暴脾气的母亲,心里第一次有了不确定。这场婚事是哄来的、骗来的、强迫来的,哪怕是最后五姑娘的点头,也带着诸多的无可奈何。难不成真的是五姑娘散播流言,就是为了不嫁给他?
夏赟侯夫人气不过,拍案而起,说道:“得去进宫找太后娘娘诉苦去,这场婚事可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与夏赟侯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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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赟侯夫人真的这样说?”六王妃娘娘陆亦亭吃着冰凉脆口的梨子,心里乐开怀,她轻声说道:“江浩坤是她的命根子,被人如此谣传,又被一个瞧不上的庶女拒婚,那心情可不就是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墨芯也笑着说道:“还不止呢!那孔家哥儿得了信儿,便赶到陆府。或许明天,那些风言风语,不用咱们再去搅合,定能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