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贤贵妃娘娘恨声道:“哪有母亲会如此伤害自己的孩子,怕是王妃自己是蛇蝎之人,才会如此猜测其他人!”
六王妃娘娘吃吃笑出声,淡淡说道:“那母亲想要如何,仅凭那贱婢的话,就要定妾身的罪?兰湘侧妃优待下人,那春花又跟了她许多年,冷不丁的送到妾的身边,这动机难道不应该深究吗?还是说,母亲早就厌烦了陆府的女子,借着兰湘侧妃的手斩草除根。”
“放肆!”贤贵妃娘娘大声呵斥道,“你以为你们陆府如今还剩下什么?听说太傅大人马上就要与陆昭华和离,剩下的几个姐妹虽说嫁的不错,但比起天家,还是云泥之别?想要废了你,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还想拿着鸡毛当令箭。”
“哀家竟不知,贤贵妃竟如此厉害!不分青红皂白,仅凭自己的喜好就能轻而易举的定下儿媳妇的罪名!”太后娘娘一身极轻便的服饰,四周围着层层的太监、女使、侍卫军,虽是七十岁的高龄,但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威。而太后娘娘身边站着陆二娘子钟毓及陆三姑娘陆亦诗与五姑娘陆亦涵。
“太后娘娘万福康安!”府里哗哗地跪了一地。
太后娘娘微微摆手,轻声说道:“都平身吧。”
贤贵妃娘娘与六王爷自发站在两边,将主位让给太后娘娘。
“小皇子与小世子同时性命垂危,这是太大的事情,更是一桩丑事,若是被百姓们知道了,那脸面往哪里放。可也不能因为如此,而随意就定了罪,不论如何,也要好好去查查。去,把那个春香地丫鬟提上来。”太后娘娘说道。
六王妃娘娘陆亦亭看向自己的家人,祖母可是说过的,一荣俱荣一耻具耻,她故意让墨芯惨兮兮的回去,如此这般,陆二娘子钟毓势必会慌张,定会想办法护住她。可她却没想到,钟毓竟神通广大的把太后娘娘给请来了。
春香被打得满身血污,是被两个粗壮汉子硬拖着进来的,长长的路上,被拽出一条血水。
贤贵妃娘娘淡淡说道:“春香,如今这事儿已经告到太后娘娘那里,这事关小皇子与小世子地生命,你定要老实回答,若有一句错的,那后果你可要好好掂量!”
春香望着那如神邸般的太后娘娘,满是污垢的眼睛里眨呀眨地看向六王妃娘娘。六王妃娘娘气定神闲,不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光芒是如此慈爱。
“是王妃娘娘,她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要奴婢在皇子与世子的饮食中,放入毒汁,好为自己的孩子腾路。”
陆二娘子钟毓心思一颤,忐忑地看向六王妃娘娘。贤贵妃娘娘也说道:“太后娘娘,若是没有十足地证据妾何必冤枉自己的儿媳,这王妃娘娘本就是心术不正,抢了自己姐姐地位置,又如何能善待这府里地孩子?定要狠狠责罚,还小世子与小皇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