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朝堂,站着一百多个官员。此时,却心照不宣的保持安静。
六王爷呵呵笑出声,道:“这朝堂上有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你父亲的门生,本王很好奇,他们这些只知道酸文的书生,怎的会有胆子质疑父皇的选择?原来都是你的父亲授意的呀。”
江浩坤绷着脸,眼神中已有杀意,他紧紧护在八王爷跟前,厉声说道:“八王爷从来不对您构成威胁,可您却诬陷我们江家世代忠良,侮辱臣的姑母,实在不像是君子所为!”
六王爷看着手中的利刃,锐利的封面倒映着他阴沉沉的侧脸,他说道:“本王是皇子,天下尽是赵家的,非君子所谓如何?暴君又如何?”他一步一步走向孔家老爷,淡淡说道:“本来,孔家老爷可以不用进宫的,但是一想到孔家老爷在这些世家贵族里,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啊~看着可真是让人恼火!”
他转而看向人群中的孔青松,眼里闪着得意,他说道:“听说,孔家时代清流,从不肯与世家贵族结亲,靠着读书进入仕途,可真是让人羡慕。只是到了孔青松这一辈,”他飘飘乎乎笑出来,温柔说道:“孔老爷,世人尊崇你、爱戴你、膜拜你,把你的话当作金玉良言。但是孔老爷也有烦恼吧!”
六王爷步步靠近孔青松,用尖锐的刀剑步步紧逼,说道:“你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孙儿,若是他有个好歹,你的腰板还会有那么硬气么?”他看着孔老爷眼中的惊慌失措,说道:“文人嘛,把风骨什么的看的最重要了。可若是这把刀架在你孙儿的脖子上,您还能大言不惭的告诉父皇,说本王德不配位吗?真是好期待呀!”
“六王爷,你这般所为,会被天下读书人所耻笑!”一官员硬气说道:“官家向来是以德服人,从来不曾威吓臣子!更不会拿着短刀迫害臣子!”
话音刚落,身侧的侍卫手起刀落,鲜血顺着那官员的脖颈喷涌而出,鲜血喷向粗大的柱子。
六王爷淡淡说道:“可是父王年纪大了,再也不能护住你们这些滥文人!宫里宫外已被本王层层围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孔老爷要不要好好再想想,若是不肯拥立本王为新王,那你们孔家的独苗怕是保不住了。”
“祖父,万万不能因为孙儿而向这等反贼妥协,孙儿宁可死,也不愿您受这等桎梏!”
刀架在脖子上,细密的血水顺着到滑落下来,晕染在光洁的地板上。孔家老爷看着孙儿脖颈上的青筋,心痛到难以自以。
他的声音苍老而又坚定,说道:“死有什么好怕的,最难的便是苟且活着。”他直直看向六王爷,道:“王爷想通过老夫的口,让官员们对你心服口服。可你莫要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天,老夫就要向上苍讨要公道!”言罢,他朝着身旁侍卫的长刀闯了过去!
霎那间,已是初春的日子,飘飘洒洒下起白雪。
孔青松撕裂的声音带着痛苦,他大喊道:“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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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
六王妃娘娘陆亦亭悠哉乐哉的在院子里,浇着迎春花,那嫩黄色的花瓣,脆弱的似乎能被风儿压倒!
墨芯不时看向门外,拧眉思索着什么。
六王妃陆亦亭淡淡说道:“若是担心,此刻会有贼人闯入,大可不必。”她将花壶放在桌子上,扶着硕大的肚子,轻声说道:“外面的人都是王爷留下的,各个武功高强,一定连只苍蝇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