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好久不见。”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他的声线低沉和缓,却带着阴冷的刺骨寒意;面对蛇院院长的质疑,玛丽却是不慌不忙,好心情地勾了勾唇,然后才缓缓开口: “不知道西弗勒斯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低沉声线猛然提高,有着一番咬牙切齿的味道:“玛丽!” 面对友人兼买主恼怒瞪视的目光,玛丽好心情地回身转回柜台,与此同时,凤凰纹章渐渐隐去,原地只留下了一片淡淡的晕澄柔光,就如正午太阳恰巧映入的泽芒打在这上面一般。 “那么,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东西要出售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冷哼一声,却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沉默了几秒,从长袍内侧拿出一小瓶浅色的液体。 玛丽伸过手,细细端详,讶异的挑了挑眉头,语带暧昧和调笑之意:“净视灵?给我的?” 斯内普冷冷的眯起双瞳,没有再说话。“好了好了,是波特小子的吧?”玛丽道:“我会交给他的。对了,西弗勒斯!”她急急忙忙的追出门外,男人已经消失了踪影。“真是的,”望着翻倒巷阴暗的角落,玛丽惋惜地又叹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伊万斯小姐啊……” 玛丽·布朗,霍格沃茨毕业生,精通黑魔法和魔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她闯入了城堡内斯内普和莉莉的秘密聚会,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笔友。在斯内普落魄的那段时间里,这位拉文克劳的学姐给了不少的友谊和帮助。当然,莉莉也是一样对她心存欣喜。 这也是为什么,在巫师界战争里,斯内普还能和莉莉正常来往的渠道之一。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布朗夫人的原本姓氏,凯里。中东地区里鼎鼎有名的一位埃及长老后裔。红发绿眼的小姑娘?玛丽想道,不由自主的蹙眉,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佚’这个字眼。不过很快摇头,梅林啊,她也被西弗勒斯影响了吗? “梅林的破烂裤子,”玛丽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吧,要知道‘他’可是很少出门的啊……” 坐在装饰精美的厅内,吹着电器送来的徐徐微风,某个硬挺英武、身姿颀长,优雅尊贵的男人忽地打了个喷嚏。“啊欠,”他顿了顿,“谁想念我?” “大约是玛丽。”一个女人推门进来,她拥有着傲人的身材和迷人的风姿:“她总是念叨你,自从你上次没参加会议。” 男人愉悦地笑了起来,取过女人托盘里的红酒,拔开塞子,嘴唇轻抿:“73年的拉菲,真是舒服。” 女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叶佚的话音刚刚落下,哈利·家主·波特便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莉莉和詹姆对视一眼,詹姆抓乱了他的头发,盯着哈利的脸庞笑得很傻,直到被莉莉捅了一下,这才嬉皮笑脸而又自豪的清清嗓子开口。 叶佚无声地退出了长廊,她想,这样的时刻,大概是哈利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候了。 事实正如她的猜测,直到按照波特家族的某个长老指点,站到传送阵内的哈利·雏菊·波特脸上仍止不住泛起激动的红晕,看上去让人很有咬一口的冲动。叶佚扶着头,不忍目睹地移开了目光。 只是座庄园而已……叶佚在心里想道,然而仍旧隐隐的泛上失落和遗憾。 为早已逝去的前生。 她叹了口气,手指触摸到胸前的冰凉,蛇形徽章似在手底下游动一般。叶佚轻舒出口气,今天又一次的满载而归。 匆忙繁碌的生活总是过得格外的快,当他们踏上列车,哈利坐在包厢内,对着他的两个伙伴兴奋地介绍庄园内的生活。罗恩和赫敏认真地听着,赫敏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完全颠覆了平常的万事通模样。罗恩则眼露钦羡,对着哈利的讲述时不时睁大双眼。 斯莱特林里,德拉科一脸嫌弃地听着后面布雷斯·扎比尼和叶佚的交谈,而潘西坐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开个小玩笑,脸上邀功的意味极为明显。 “……啊,好像是有这件事。” 经过了一年,原本的贵族男孩很明显也成熟了点儿,他的口头禅不再是‘我爸爸’,取而代之的日渐熟练的礼仪及贵族风范。 德拉科皱起眉头,看着努力凑过来的潘西,偷偷撇了撇嘴,面上却不露丝毫。“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帕金森小姐,”他称呼她的姓氏,语气稚嫩却疏离:“我记得你的座位应该在高尔前两排。” 克拉布和高尔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潘西·帕金森涨红了脸,模样凶狠,她快速起身,差点撞翻椅子:“哦,德拉科,抱歉。” 潘西歉意又勉强的微笑了下,急匆匆地走了。 “嘿,你把她赶走了?” 布雷斯兴奋地问道,德拉科下意识地撇了撇唇角,回以假笑。在德拉科后面,叶佚望着窗外飞掠的景色,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重了。这一学年,似乎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平静…… 然而再错愕的那一瞬,也抵不过刺骨寒冷沁入心田那刻。脑海中又回响起许许多人的尖叫,伴着死亡、杀戮,还有那道陌生到骨子里的男声—— “莉莉,快逃!带着哈利——快逃!” 绿光飞溅,世界天光崩塌汹涌。 “哈利!” 她猛然睁开眼,对上一张放大版的年轻疲惫面容,卢平看上去比上车前要憔悴,灰白色的头发夹杂其中,分外惹眼。在她左手边,坐着惊魂未定的德拉科还有脸色极差的布雷斯。 “啪——” 一声脆响,叶佚险些从座位上滑落,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使她及时稳住了身形。“吃巧克力吧,”卢平揉了揉眉心,站起来,他的身形在渐亮的灯火中鲜明,从其他的车厢隐约飘来嘈杂声,少女湖绿眼里有了丝丝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