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小调传入..... 鱼啊鲟啊满江底 成群的大鹅会下水 鸡蛋鹅蛋双黄蛋 比不上一瓢晋江水 “车夫!外面唱的是什么?” 那车夫见马车里的小姐开了金口,还到是自己给惊着了,自从多达国一路驾车赶到癸北,他就没见她说过一句话,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长相好的哑巴:“唷!小姐您可把小的给吓住了,您是问那孩童唱的吧?那是晋江小调!” “晋江...小调?”千久看着车窗外面,果真有一条长长的碧江紧紧挨着官道,那群孩童唱着小调正在相互追逐嬉戏: 鱼啊~鲟啊~满江底~啊,江面的大鹅嘎嘎叫~啊,成双的鸳鸯满江跑啊,蹲在江面的木船上准保你一天吃到饱啊~~..... (看着这群满挂笑颜的孩童,想到自己从辉婆婆家出发的时候,因为正好是十五,就拿出之前鹊衣给的白玉瓶准备服下最后的一颗药丸,瞬间便被白情挥掌扔了出去,尤其当君岁捡起滚到雪堆里的药丸时他说的那句:“有毒。”哎...果真如白情所说自己整天盼着吃的药就是牵制自己的□□,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仙妙的傀儡了吧...。“呵呵。”千久想想就会冷笑几声。自从这药丸的事一露出,她就再未开口过。) “是,小姐您可能不大出门才不清楚的,这条江啊,叫:晋江。这江又长又深可是水稳啊!里面啊什么都有,这豚那鱼跳的虾子趴的蟹子,就连那江边的草堆里都是一窝又一窝的鸡鸭蛋!这江水可养活了临江一面那成千上万的一群人!” 被车夫这么一说再放眼望去,果真整条碧水面上浮着成群的鸳鸯、白鹅、小鸭子,还有正在捕鱼的小木船。 “停车。” “啥?” “快停车!” 那车夫连忙薅了一把缰绳:“吁~!!!!!”,止住了马车:“哎?唉唉唉小姐?!”就见千久一溜烟的跑了。 黑奴听后面车夫在大声嚷嚷,也忙停了马:“宫主!” 君岁看着千久呼哧呼哧跑去的地方,心里还是较为无奈,哎,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若是他知道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估计此生再不愿送佛了。 他们主仆三人打发了车夫,又栓好了马匹,便进了千久跑去的地。 酒馆! 这才多大点的功夫,堂子里那四角方桌上就躺了一壶空空的酒壶,还有个坛子正被一美人抱着猛灌,这灌酒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被灌的也不是别人也正是她自己——千久。 小厮见一下进来三个气宇不凡的公子哥,又见他们盯着方桌那喝着酒水的姑娘,忙去打千儿:“三位爷里面请,恕小的多嘴这位小姐是否是几位爷的人?” “是!怎么不是呢,看见了吗。”白情的风凉话向来厉害,他指着君岁:“就他的,这俩人好着呢。” “哎呦,爷,您来的正好,这夫人喝的酒钱...” “我有钱!嗝~,有钱!”光听声音不用看,也能知道这人是已经醉了,再看她这举动嗯...醉大发了!:“银票!给!你们也来一起喝!喝!”接着把怀里的银票扔出了一张。 “哎呦,你瞧瞧,说她醉吧还知道拿一张呢?千久你把怀里揣的银票都给我算了。”白情坐在她的对角,撸着袖子敲着桌子。 “你还真准备跟她喝啊?!宫主你看这娘们哪里像女的?”黑奴拽着白情,远远离开酒气熏天的千久,生怕他被她赖上,要赖也赖他们宫主算了。 如今她这醉酒的状态,若放任不管指不定被地痞流氓给糟蹋了,可又不知她是哪家哪户的,君岁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嗝!...嗝!”千久打了几个响嗝,然后捂着胸口又跑了出去,君岁见状跟着上前,就在晋江边上的一棵垂柳下:“你...你跟着..跟着我...跟着我干什么..呕...!!!” 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呕!!!!” 是的,她吐了...,吐的地方不偏不倚,全吐到了君岁自己的身上....,就看君岁那美仙的俊脸“唰”的一下黑了下去.... 那吐出的酒水混着胃液本就难闻,再加上癸北现在正值夏季又闷又热,这味道简直堪比臭水沟...!君岁一时间控制不住,也....吐了出去..... 于是 碧水江汀,垂柳之下,一个仙美公子一个倾城佳人.... “呕~...” “呕~....” 疯狂的对吐起来....... 白情和黑奴赶出酒馆门口的时候,恰巧一帧未落的全看到了眼里:“哈哈哈,活该,黑奴你看...宫主...哈哈哈....”白情已经笑的四仰八叉,扶腰狂笑,黑奴憋着嗓子也闷声作笑。 君岁脸色黑的难堪,他现在真的想起了白情说的话,“嗯...当初果真不该救的...”然后掏出自己惯用的烟青色锦帕,正准备擦一下嘴角... “这个帕子!” 那千久见君岁拿出了‘仙妙’的烟青色帕子,便伸手去够!君岁不自觉的往后躲了一下,两个人瞬间就滚到了晋江江水里... “哈哈哈,哈哈哈!!”白情不再扶腰,而是趴在黑奴肩头笑的眼泪直流:“不行了不行了,黑奴我觉得这千久可以,可以,咱宫主能被她折磨死的,哈哈哈!” 黑奴问道:“要不要去救?” “哈哈...黑奴不用,反正宫主在江水里,淹不死,哈哈哈..咱俩下去这衣裳也糟蹋了,等他们上来...等他们上来...哈哈。” 黑奴觉得白情说的甚为有力,这点水宫主还是抗的住的,于是黑奴也学着白情看起戏来。 君岁和千久滚下了晋江,还压碎了几窝江边不知是鸡还是鸭的蛋,又惊飞了江边上一群的野鸳鸯,江水“哗哗”的洒了一圈,江岸两边但凡听到声响看到景象的人都围着等后头的戏。 扎进水里的千久并不会水,妥妥的一枚旱鸭子,更别说在水里睁着眼睛看,就靠着滚进江水的一刻瞎摸索着锦帕的位置,怀里面那一摞白花花的银票跟着来回扭动的衣服浮了出去,千久依旧在水里瞎摸。 君岁无语,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个严重的财迷,人都快淹死了还不忘去捞水里的纸银子!他倒是真不想救她了,淹死算了!可总不能真不管等着她浮尸上岸啊! 他往千久那处,深游了几下,好容易游过去拽到了千久的手臂,可她愣是在江水里够银子!“过来!”君岁忍不住在水里吐出了两个字,又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千久被君岁那么一拽,正巧就把帕子拽到了手里死死的握着。 那叠银票被千久这么左拍右打又有江水淹着,早就成了一团泥巴不知沉到哪里去了....真的是彻彻底底打了水漂。 握住了锦帕,千久也没了多少心思,便开始拼命的拽着身前的东西,嗯这个东西便是君岁,君岁被突如其来的挣扎之力压得往下沉了足有一个头的深度。 “啵~”轻轻的一个吻,迎面怼上。 君岁的脸又红又燥!可看着眼前一副神特么醉到不行的样子,他就气到不行,这可是他的童子吻啊!他堂堂瀛宫的宫主,既未娶妻!又未纳妾!他这枚价值连城!不!无价之宝的初吻就这么被这个不知底细还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抢走了!如此潦草! 他运足了气,“噌。”的一下,从江里冲了出去,直接落到了地面上。 就听老远处打鱼的人家说了一句:“那儿咋就出了那么条大鱼?!” “老孙头你这眼花的可以啊,那是个人!” ............ 君岁抱着千久上了岸,两个人一起呕吐、一起落水、又一同出现在江边上,一下子出了名。 “好,这公子好啊。”“哎呦英雄配美人,行。”“你看人家的相公多勇猛!哼~。” ...... “等等,我怎么瞧着她跟相府那千金长得相似啊?” “我瞅瞅”这个人仗着胆子大,贴着近近的看了一眼又跑了回去:“可不是么!这不是贤王府的王妃么?” 于是,晋江边上这两个男女,又成了江边上人群议论的中心。 “这不会是私奔去了吧?”“你看,你还觉得勇猛吧?还勇不勇猛了?”“不勇猛那也是你家娘子我好,我可没给你戴绿帽子。”“他们王府都出了事了这王妃还有闲情雅致保养小白脸?”“啧啧啧...果真是个不要脸的灾星。”......... 于是,英雄成了小白脸,美人成了万人唾。 白情见君岁脸色又黑又红,也不再去笑:“哎,宫主,你还好吧?”,暗中还用石子砸了几个多嘴的人的大腿芯。 黑奴双手一抱,大声喊了一句:“特娘的,再给老子哔哔!老子就剁了你们!!!” 又于是,这群人就像被突了热水的鸡一般,哑口的散了去。 只是这一刻白情觉得辉婆婆说的不错,宫主长这么大,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天天就是黑奴和自己跟在身旁,再说平日里也未见宫主对哪个女子有什么念头,就是对千久的态度上么,倒还算可以,白情正经的说道:“宫主,你要是真喜欢,管她哪家的!白情给你扛回去!你要是不喜欢也别拖泥带水,咱给人送回去,完璧归赵还是金屋藏娇你看着办!” 君岁现在满身又是浑物又是蛋液,湿漉漉的青靴灌满了江水,恨不得能倒出几条活蹦乱跳的黑泥鳅,他看了眼怀里醉的死死、还时不时吐几口江水的千久,又想到自己的初吻...他就来气! “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