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时后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一步跨进后院,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失声。
已是宗师九段的大师兄跌倒在地,一个蒙面黑衣男子刚将一柄利箭射穿大师兄的腿骨,将他的腿骨与地面钉在一起,喷薄的血液染红了大师兄洁白的裤管。
大师兄身边正躺着一位清瘦的老人,六七个同样款式利箭齐刷刷地没入他的胸前。老人双眼微闭,神情安详。是师父,师父已经死了。
她举起手中的符画,刚刚掷出,口诀还未念完,那黑衣男子见事不好拔腿就跑。带着火的符画只来得及灼烧掉他的一块衣料,露出他刺满文身的大腿,但却未伤及他分毫。
她扑倒在大师兄的身边,帮他拔掉穿骨箭,双手哆嗦得不听使唤。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大师兄喃喃地说着。
“师父已经……”她颤抖地握住师父冰凉的手臂,不敢问出这个问题,仿佛问了就会得到肯定的回答。不问,师父就还能活着。
“师父已经死了。”大师兄拖着伤腿爬到她身边,他的脸上满是伤痕,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嘴唇,“我到的时候师父还活着,他只说了句让我保护好你和安良,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是那个黑衣男人干的吗?”
“是的,他道术在我之上,应该是天师级别了……”
“也是,不然他也没法伤得了师父。”她绝望地握着那只冰凉凉的手。从此罗扇门再也没有梅掌门,江湖也再也没有清鹤了。
大师兄的脸埋在了草丛里,他的身体抽搐着,眼泪无声地落下,他强装平静地说:“我会保护好你和安良的。拼了命也会的,”
她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