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与方才莫心所言如出一辙,徐公公听着,简直要被气到目眦尽裂,肝胆欲碎。
堂中众人一时静默,就连大夫人想要从中说几句圆场话,一时之间也是无从置喙。就在这时,跪着的莫心忽然发疯般的向一旁的白苓扑去,一边撕扯着白苓的衣领头发,一边气急败坏的怒骂着,“是你这个贱蹄子!是你偷换了香囊,一定是你!”
方才班楚心从香囊里倒出了花椒,莫心就想起了今儿早上,她出去时,香囊就被她收在屋内桌案上的妆奁里,而她回来时,只有白苓一个人在打扫屋子,一定是她!定然是她!!
莫心气急败坏,也顾不得这是在堂中,上面还有班钥兰及一众夫人的坐镇,发了疯的就要上前与白苓撕扯。白苓跪在地上也是不敢动,领口的衣料和头发没几下便被莫心抓乱了。大夫人见她如此放肆,忙唤了丫鬟来拽开她。
“都站着干什么!娘娘还怀着身孕呢,由得她在这里撒野!”
下边的丫鬟们一听忙不迭跑上前来,齐齐拽开了莫心。
而莫心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被那些丫鬟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只仰头大嚎道:“娘娘!娘娘!奴婢冤枉啊!”
眼见事态已闹到如此地步,大夫人也不得不站出来,想要圆回这个场面,“现今镯子也被寻到了,原来,当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班楚心眸中似是笼了层寒光,柔声轻言:“母亲是指什么,莫心抱赃叫屈?还是与徐公公暗桑之约?”
班楚心此话虽音色柔和,却也不乏逼人的气势。大夫人一时怔愣,竟有些不知如何应答,只得下意识抬头望了班钥兰一眼。
只见坐在堂上的班钥兰,目光阴厉,直直盯着下面的班楚心。
“那依心儿之见,莫心该如何处置?”
班楚心闻言,唇角微微勾起,浮现的笑意淡的若一缕青烟,“莫心与徐公公既含了雨意云情,心儿自也是不愿拆散的,既如此,那便依了规矩来。”
她稍顿一顿,遂轻声道:“宫中不是鲜有对食一说,楚心斗胆,还望娘娘成全了二人。”
话一出,莫心便觉五雷轰顶一般,呆跪在原地。直过了好一会,方回神跌跌撞撞的爬到班楚心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对着班楚心急道:“奴婢初初服侍三小姐,时日尚短,未全尽了心力,怎敢存了嫁人的心思,还望三小姐…”
“莫心这可是与我生分了。”班楚心轻声笑道:“你是娘娘指与我的,不比旁人,我自是要珍之重之,怎好让你存了半分委屈。”
莫心还要再说,却是被班楚心拦下。她轻轻挽起莫心冰冷的双手,眸中銜着清冷笑意,一字一句柔声道:“你尽可放心,我定会备足了嫁妆,全了你的心意,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徐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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