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他们身上的雀羽才美!“
……
李秀怡在人们纷纷地议论中听到了赞美……好极!
最后所有的舞姬排成了阵型,慢慢展开了长卷,
一幅汴京天灯祈福图,跃然在目。
桑帝抚手称赞道:“太妙了!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又能见几回?王婕妤,此次你可以让朕大开眼界了!还有舞姬手上的长卷,送上来!我仔细瞧瞧。“
桑帝刚刚下令,立刻就有宫人结果画卷呈了上来。
桑帝捧着画卷微笑道:“好诗,好图!不知此画作是由何人所做啊!”
陈婉儿跪下道:“启禀陛下,此画作乃是我偶遇的一位未具名的书生所做。我见他笔法流畅,行云流水,便请他帮忙执笔。”
桑帝摇摇头遗憾道:“可惜了,此等才华,却不知名讳。”
吴贵妃在旁安慰道:“陛下不必焦虑,马上就要到科举了,这位书生既然此刻来汴京想必就是为科举考试而来。陛下福泽,这位书生只要是真材实料,必然会金榜高中,您呀!只要在殿上等着钦点就好!”
桑帝拉过吴贵妃的手,拍了拍道:“爱妃说的有理!”
而王婕妤被吴贵妃一顿抢白,居然被抢了风头,正不知如何回应。
桑胤从旁边走出来问道:“这舞实在太好了!不知有没有名字?”
陈婉儿道:“回四皇子,此舞名为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观此舞的确是有仙人飘飘欲来,可我没见紫色啊?各位小姐身上的衣服美则美,却是青色,为何如此?”
“其实,此舞衣乃是李秀怡,李小姐的秀坊所设计。紫气东来,瑶池西望,青鸟来贺,圣上自然是东来的紫气,吾等只能是来贺陛下万寿的青鸟了!”
“原来如此,立意甚好,舞衣也美!”桑帝听到了陈婉儿的解释更加开怀,正想拿起酒杯再饮一杯,居然看见吴贵妃背后的女子穿着紫色的衣服,立刻横眉倒竖,嘴巴虽然一个字没说,但已经面含怒气。
王婕妤最会揣测桑帝的心思,顺着桑帝的眼光看去,便看到了吴贵妃身后的紫衣少女,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身着紫衣!?”
“我……我是吴贵妃的外甥女吴怜儿……我……陛下恕罪!”吴怜儿抖抖索索匍匐在地上,刚才她听见了陈婉儿的解释,就已经开始心里打鼓,早就后悔去和她抢什么紫云缎了。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爬到吴贵妃身边拉着她的裙角道:“贵妃救我!姑母救我!”
听到吴怜儿的话,桑帝一脸阴沉在吴贵妃脸上冷冷扫过。
吴贵妃深知桑帝的脾性,哪里敢再维护吴怜儿,狠狠踢了一脚道:“不知规矩的东西,来人!拖下去!把紫衣给我扒了!以后再也不准入宫。”
在场的众人看着宫人涌上拖走了吴怜儿,刚刚飞扬跋扈的她,此刻哭得嗓子都哑了。此后,莫说是想要嫁给四皇子桑胤,就是这汴京的高门大户都不敢迎娶这样的女子为儿媳了。而剩下的年轻公子小姐,一夕间也懂了天威难测这四个字的含义,一时间各人都鸦雀无声。
桑帝见此闹剧,不想坏了雅兴,挥了挥手道:“罢了,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吴贵妃不敢为自己的外甥女求情,只能狠狠瞪了一眼王婕妤,暗自叹息:自己的外甥女蠢钝如猪,烂泥无法上墙。本来想用她来牵制桑胤,今日居然功败垂成。
桑帝喝尽杯中之酒,眼神却飘到了陈婉儿身穿青衣的楚腰上,眯起眼在陈婉儿脸上的纱巾上游离,此女身段窈窕,不知面纱下的女子该是如何颜色呢?
王婕妤看到桑帝的眼神在打量陈婉儿,她实在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因此表妹刘熹云说脚受伤不能上台时候,她是舒了口气的,她私心也不想与自己妹妹争宠,但是让陈婉儿这个庶女进宫也是下策,只能试试转移话题:陛下你看这舞姬身上的青衣是不是美轮美奂?您可知为舞姬制作的李小姐是何人?
“奥?乃是何人?”桑帝随口问道。
“正是李太傅之女李秀怡。”王婕妤回禀道,“今日李家小姐也来了。就在下面坐着呢!”
桑帝被王婕妤挑起了兴趣,刚才只是酒醉之后的意乱情迷,一个舞姬自然不会放在心里,帝王只爱本来不过就是晨曦早露,稍纵即逝。
况且桑帝听到李太傅之名便清醒了不少:“是吗?李太傅之女居然拥有如此巧手?
王婕妤知道桑帝来了兴趣,道:“那人,把李小姐请上来!”
这厢,陈婉儿也接到了王婕妤退下的眼神,心领神会带着一众舞姬从台上退了下去。
听到宫人宣,与李秀怡并列站着的李继嗣怕妹妹看见刚才的天威,心里恐惧,温柔地伸手拉李秀怡安慰,在她耳边轻轻道:“别怕!”
“我不怕!”李秀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