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现在她为什么不出现？

“既然女娲求你，你现在是想反悔吗？”

钱小余瞥眼看着西王母此刻因为恶毒而显得极为丑陋的脸，真不敢相信那么单纯善良的瑶池圣女竟然会是这种女人的孩子！

“我若是想反悔，你又能怎么样？”

西王母莫名开始狂笑起来，仿佛现在钱小余的命已经攥在了她的手里就已然是赢了。

钱小余也跟着笑了起来，把西王母笑的是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钱小余眼神嘲讽地盯着西王母，“我笑你可怜啊！”

“你胡说，我堂堂西王母，掌管瑶池仙境，地位可与天帝平齐。怎么可能会可怜！”

“一个女人怀了孩子还被抛弃，不敢找那个男人报仇，却只敢对自己的女儿撒气。将亲生女儿诅咒封禁在瑶池池底上万年，还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有过女儿。你不可怜么？”

钱小余清冷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着，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戳在西王母的心上。

她拼命地摇着头，“你胡说，你胡说！我才不可怜！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她不是我的女儿，不是！”

钱小余嗤笑，“承认吧，西王母你就是个懦弱又可怜的女人！哦不，还有可悲！因为你这辈子都没有对你的女儿好过，也没有享受过母女之间的特殊感情。”

“也许，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末了，钱小余对准了西王母的脸狠狠地唾了一口，然后放肆狂笑。

西王母一巴掌打在钱小余的脸上，力道之大使得她的脸快速就肿了起来。

钱小余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部左侧，这一巴掌打的可不轻，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

不过她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堂堂西王母竟然也会有别人指着鼻子骂的一天？”

西王母松开钳着钱小余脖子的手，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被钱小余吐的吐沫。

“我就知道，你的出现就是个错误。当年我就应该杀了你。”

“你什么意思？”钱小余问。

西王母将手帕一扔，翻手变出一把短剑。

短剑上呼呼地冒着黑气，剑刃带着寒芒，上面雕刻了繁杂的花纹。

“什么意思？千年前你就是这样，下到池底不知道对那个贱坯子说了什么，她口口声声吵着要出来，结果半条命都丢了！一切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在遇到你之前她一直都很听话的！”

西王母用短剑指着钱小余咆哮，钱小余也大概听懂了她什么意思。

恐怕就是千年前的她无意中误闯瑶池仙境，碰巧也掉进瑶池之中，遇到了池底的瑶池圣女。

十有是鼓励瑶池圣女追求自由的鬼话，导致瑶池圣女迟来的叛逆期到来，因此跟西王母吵了一架还贸然闯出瑶池。

结果因为诅咒受了重伤丢了半条命，从此后再没出来过。

“要是把你关在一个地方上万年不得出，还不让你交朋友整日一个人，你不难受么？你自己有心结，为什么还要把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

钱小余的手攥得紧紧的，暗中运起灵气企图冲破西王母对她的限制。

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么做到的，仅仅两个字就能将她困住。

“我不也整日一个人待在这瑶池仙境吗？有我陪她，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