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无法,最终选择跟他走。
上了男人深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后,车子驶向爵世的路段。
陆安然坐在副驾驶,看着男人专心致志开车的模样,有意跟他搭话,打破相对无言的尴尬:“郁总不是有预约吗?我这样直接过去找他,会不会打扰到他谈生意。”
叶钦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一副斯败类的模样,实际上很健谈,并没有外表给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小姑娘愿意跟自己说话,他也不打算做隐瞒,登即把郁自谌给卖了:“谈生意没有,买醉浇愁倒是真的。谁会在这种地方谈生意,小姑娘你说是吧?”
很快,陆安然就知道叶钦嘴里的“这种地方”是哪里。
车子在爵世的停车场停下,叶钦朝陆安然偏头:“下车吧,他在八楼。”
陆安然问:“他经常来这里?”
叶钦只淡淡一句:“最近是常来。”
陆安然心里一颤,总觉得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惆怅感。
还在发呆,身边传来叶钦的催促声:“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最近酒戒了。”
陆安然无法,只得开车门下车。
叶钦目送着女孩子进了爵世的门,才拨通郁自谌的电话:“人我给你送到了,不用太感激我,记得过节送几盒好茶给我就行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人弄到。就算不是为了你的感情,也要想想陆市长这条线。”
陆安然是自己摸上了八楼。
成排的包厢里,她跟自己打个赌,大着胆子随意推开一间门牌号888的房间。
这是一间很大的套间,大厅是酒桌,里头还有隔间,分别是茶室、麻将室和卧室。
房间内坐了将近十位成年男人,清一色的商务西装打扮,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多少可以猜到在场的人士大多非富即贵。
推门而入的年轻美女把整个包厢的男人们看呆了眼。
许久,还是坐在那台麻将桌左边位置的十多岁男人吊儿郎当地开了口:“呦!小美女,你是来找我的吗?”
听出男人的调侃,陆安然硬着头皮问:“我来找志城的郁总,请问他在吗?”
“啧!美女怎么都冲着郁总去啊,难道就没看得上我老袁的吗?”小袁总打出一张筒。
一堆男人登即哄笑起来。
这家伙一味插科打诨,回答就没个正行。
陆安然不再搭理他,眼神迅速扫了一遍整个包厢,没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匆匆转身,正要离开。
身后那位小袁总却叫住她:“别走啊!郁总就在这里,你找他干嘛?你得跟我说清理由,我才能帮你找他。”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打麻将的男人跟着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姓薛?”
小袁总立刻接话:“她不是。薛茗我见过的,没她好看。”
陆安然不愿跟他们泄露自己的身份,只含糊回答:“我姓陆,有点事情要找他帮忙。”
小袁总终于停下里的麻将牌,抬头仔细打量了下陆安然:“他就在你左边的房间,你开门就可以看到。”
人群又爆出一阵哄笑。
陆安然不明就里,将信将疑地走到那扇门前,伸去拧开门把。
结果,打开门后,一眼就看见背对着门,双叉腰站在马桶前的男人。
听到门被拧开的响动,他还是那副正惬意地解决着人生大事的模样,只微微扭了下头,
看看身后的动静,却瞥见了门口女孩的身影。
郁自谌一愣,长眉皱起!
“砰”一声重响,门重新撞回去,同时隔绝了外头那浪潮般高涨的哄堂大笑声。
陆安然发誓,她从来没见过哪家的厕所门口修得这么大气,让人一眼根本看不出这是一间厕所。她一脸窘迫地躲出来,站在门口愤愤盯着那位捉弄他的小袁总。
恶味十足的小袁总戏谑地笑道:“嫂子还害羞啥呢!自己男人长什么样没见过?”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女孩姓陆,联想起郁总那位一直藏着掖着的未婚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郁自谌从洗间里出来。
身上衣裳齐整,却让陆安然怎么也忘不掉刚才的画面。
他眼神只在陆安然身上短暂停留,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回茶桌。
陆安然厚着脸皮跟上去:“郁先生,我有话要和你说……”
刚要开始话题,就被郁自谌的铃声打断。
郁自谌立刻接起电话,将脸朝一边侧开,陆安然感受到他的有意冷落,心底那股异样感越发明显,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郁自谌这通电话打了很久。等他挂断电话,看见女孩还锲而不舍站在自己跟前,背影挺得很直。
郁自谌突然觉得心累,说出口的话决绝无情:“如果你是想和我谈宋氏的资金问题,你可以走了。”
陆安然深呼吸,声音却低了下去:“算我求你,不要再搞宋氏!”
“求我?郁自谌把丢回茶几,笑得有几分讽刺,“要和他走的人是你。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回头求我?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
看她毫无准备,只是单枪匹马凭一腔孤勇跑来和自己谈判的状态,郁自谌冷漠的语气更甚:“还有,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就这样端着,这是在求人办事?”
顿了顿,他一语的:“陆安然,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只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在你没给男人实际的回报时,他的喜欢往往是待价而沽的。”
陆安然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她硬着头皮接话:“那你说,你想我怎样?”
“我想你怎样?到现在你还来问我这个问题?是我太失败了吗?”
陆安然丰润的红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郁自谌的话却掷地有声,在耳边响起:“陆安然,我就是要你这个人!你给不给?”
陆安然猛地抬头,清澈的眸底登即涌起一阵潮意,有种被折辱的难堪。
女孩幽怨的眼神,这次却没能让郁自谌心软:“你不是自称很爱他?我倒要看看,为了他,你能做到哪一步?”
陆安然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局面,忍了很久,终究没忍住:“你……真是卑鄙无耻!”
郁先生的掌心宠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