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岑愣愣地看着修和，声音微颤：“什么意思？”

修和抿了抿薄唇，狠下心来：“当年北禅真君封印混沌时，我就在一旁看着，后来我重回封印之地，在阵法附近找到了一株万年寿树，我看到了它的记忆。”

修和虽容颜妖治艳丽，如同青年，可却是一头实打实的万年大妖，当年容拂尚未出世时，他已是出露锋芒的妖族少主了。

实力强悍到修和这种程度的大妖方能窥见三界灵物的记忆，只要灵物尚未化形分神，皆可取之记忆。

修和在玄默寻了近十年才找到了那株将死的寿树，窥见了当年混沌破印的整个过程，也抓住了那道一瞬即逝的残光。

那场让明或丧命的浩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封印是北禅真君以本命法器为阵眼，借三十一道佛光将其镇压在玄默之上。

只要看守得当，混沌是绝对不可能冲破封印的。

而那时，他分明看到了一道金色残光飞进了阵眼。

不过几息，混沌便破阵了。

阵眼之处隐于地下千丈之下，能够悄无声息地避开上神明或，精确无误地击在阵眼之上的人，除了二十七重天的诸佛、他自己，便只剩下那位亲自请真君下界封印混沌的帝后了。

所以当修和知道那位费尽心思请真君出世，却又在多年之后亲手破坏混沌封印，觉得可笑至极。

他着实想不明白堂堂上界帝后为什么非要将明或兄妹置于死地。

可在小世界里待了两世后，他又隐隐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明岑和容拂两人之间的关系上。

“那时你看到了什么？”明岑指尖微颤，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的慌乱几乎快要溢了出来，连眼角连渐渐染上了红意。

修和窒息了那么一瞬，险险压不下那想狠狠拥她入怀予她安慰的冲动。

有时过于聪明也不见得有多好，反倒是容易作茧自缚，伤己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