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舒越想越觉得难受,索性连跪都不想跪,手一撑就想站起来往外走,不曾想跪太久腿完全没力气支撑了,差点摔了出去。
幸好茹以眼疾手快,扶住了要摔倒的李迎舒,又惊又怕,“小姐,你要做何事呀?”
“扶我回去吧茹以,”李迎舒靠在茹以身上道:“我累了,今日先回去休息好了,明日再来继续跪。”
“可是小姐,王妃可是说了,没她准许你可不准起来的。”茹以在一旁提醒道。
“哎呀,多大的事儿,”李迎舒不在意的摆着手,“母亲今晚可顾不上我了,我难不成真跪一夜?规矩是死的,人是过的嘛傻茹以。”
说起来李迎舒是不怕她母亲的,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知道了,她母亲是最受不了她撒娇的,只要不是太大错,她撒撒娇也就过去了。
汾阳王妃在汾阳王的书房中中的贵妃榻上幽幽转醒,醒来后一想到方才听说霁哥儿失踪了,眼泪又掉了下来。
汾阳王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夫人又何必如此?霁哥儿定会安全回来的。”
“我只是太心疼霁哥儿了,本就才刚到都城没几日,又遇到这事。”汾阳王妃拿帕子压了压眼角,“当年因着钦天监的话,霁哥儿才那么小一点儿就要送回去北方,我真的是太心疼霁哥儿了。”
汾阳王妃的话也勾起了汾阳王的记忆,一时之间也有些感伤,坐到贵妃榻一旁的扶手椅上,轻轻地拍了拍汾阳王妃的背。
“这都是命啊夫人,霁哥儿如今还是和太子扯上了关系。”汾阳王轻叹道:“就算说是命改了,有些事情还是改不了的夫人,好在钦天监说过霁哥儿并非短命之人,定不会出事的。”
汾阳王妃又擦了擦眼角道:“不是说远离皇家十年以上就能改命,怎得这刚一接回来就和太子有了瓜葛?霁哥儿如何认识太子的?”
汾阳王轻咳了一下,掩了一下脸上划过的一丝尴尬,这这该如何说?难不成说是自己把霁哥儿送到宫中传话才认得的?
还没等汾阳王想好插科打诨把这事混过去时,汾阳王妃倒是自己接了别的话题,“王爷你去不成的话,要不我去苑南山庄走一趟吧。”
“不可不可,”汾阳王摆了摆手拒绝道:“先不说夫人快去苑南山庄也是打草惊蛇,就说这绥安伯带去的是个小妾,夫人要是去关心的话,也该去绥安伯府。”
“这个绥安伯!”汾阳王妃见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些生气的捏紧了帕子。
这事汾阳王妃也略有耳闻,说是绥安伯出逃带的是新纳的美妾,反而把正妻绥安伯夫人留在家中,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惹得现在人人提起绥安伯夫人都要嘲笑上那么一两句。
“夫人可别气了,这又气又急的,当心身体。”汾阳王揽住了汾阳王妃的肩,轻声安抚着。
汾阳王妃窝在汾阳王的怀中又担心起了自家五哥儿的安危,一时之间又是愁容满面。
再一想到,除了等着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解决,更是愁上加愁。
第二日天还未亮,南城门处就有个俏生生的小娘子带着两个手里领着两大包包袱的小厮在门口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