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比较下来,反倒是那个同为天劫主角的桜照鳕,稀里糊涂成了局外人,孤零零地浮在熊鸿旁边,有些雾里看花般的不知所措。
现在熊鸿反而不求安稳了,只求那猛烈的攻势能分给桜照鳕一些,哪怕就一些!
可惜他的想法虽然美好,现实却是骨感的,且天劫又不是菜市场,哪容你在这讨价还价?
于是乎,熊鸿被那黑龙卷鞭挞得不成人样,哦不、熊样,看得桜照鳕一阵心惊肉跳,却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装那徒有其表的十三。
熊鸿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罡风撕扯成了齑粉,就连区区的遮羞布都成了奢望,为了掩饰尴尬,他只好显出原形用浓密的体毛遮盖一二。
吼!
他怒吼壮胆后,攥紧了硕大的拳头朝着黑色龙卷砸去。
轰!
也就在这时,天上那有些安静的云层突然透下一道两丈多粗的雷蛇,不偏不奇,正正好落在熊鸿身上。
紧接着一阵焦臭漫散,然后又被龙卷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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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隧道内。
一人一刀终于停下追逐。
左丘菊扶墙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五尺之外的乌黑古刀。
她的衣衫有些破烂。
虽然左丘菊想跑,但有些打摆子的腿却是不听使唤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极力平缓气息,说出的话语却仍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我要干什么?”慵懒声音对她的问题很是莫名其妙。
如若不是那古刀发出的是女性的声音,左丘菊都开始怀疑,它是不是跟那储物法宝里放一排满是春宫图册书架的色魔,是一脉相承的好兄弟了。
因为,这古刀对自己只追不杀的态度极为龌龊——若是自己停下,它便冲上来,对自己的衣物进行一番精巧的刺削……
就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你是不是有病?!”
对古刀的装糊涂,左丘菊恨得牙痒痒,但又打不过,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索性豁出去了。
大不了裸着便是,我看你还拿什么威胁我?
“我是一把刀我怎么得病?”
乌黑古刀刀尖朝上‘摇头晃脑’,很不赞同左丘菊的观点。
听闻这样的话语,左丘菊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道:“还说你没病?我衣服都被你削光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惹上你这么个害人精……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泪水犹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下,沿着那圆润的下巴滴落在地,还没多久,干燥的地上竟是湿了一大片。
“喂,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乌黑古刀在左丘菊周身飞来飞去,最后悬在那泪人的面前。
“呜啊……”左丘菊哭得更为凶猛,大有造河的迹象。
抽泣一会儿之后,她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哪有……像你一样……以削去别人衣物为乐的?我看你……就是一把登徒刀……”
在左丘菊说话期间,乌黑古刀并不安份,那有些发青的刀刃沿着墙壁划割而过,带出阵阵尖细声响与耀眼的火星,等她说完,离了颇远的乌黑古刀却是瞬间浮现在她面前,然后歪着刀身发问,“咦?小娘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外号的?”
左丘菊闻言,顿时止住了哭声,呆立当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