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季节,北风呼啸。
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刺骨的寒风,穿街过巷。
京城的街道上显得更为空阔,根本就没有多少行人来来往往,也失去了往日的繁华。
即使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很少有在街道上逗留的,因为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即使是在往日繁华热闹的京西茶酒巷,此时店铺的开门都纷纷推迟了时间。
时近午时,店伙计才懒懒地将这门板卸下。
有那么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这街道上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好不容易见这街边的有一个酒馆开了门,这几人钻了进去。
说来也要怪,这家酒馆往往是最迟开店的,因为这家酒馆以卖酒为主。
客人们总是在正午或者快要晚上时才会来,不过是三五小聚,浅酌几杯。
偏偏今天这家酒馆却开业开的最早,让这些在街上来回转悠的几个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几个人打一进店,就显得与平常人不同。
他们的穿着都是上好的料子,虽然都是个个短工打扮,偏偏这身上的衣料十分的讲究。
“天气可真冷,没想到京城的天儿会这么冷,店小二快来上几杯女儿红!”
几个人也是急忙坐定,凑在火炉边,一个个瑟瑟发抖。
然而,那店小二也真的是与别人家的不同,别家的店小二巴不得客人来,而这家的店小二却对他们几个不理不睬。
就见他慢吞吞的来到了这几个人面前,阴冷的笑道:“哥几个第1次来北方吧!”
其中一人想也未想就点了点头,旁边另一个人马上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才让那人恍然大悟,又摇了摇头。
那人神情万分尴尬之间,忽然一丝恼怒,从脸上显现出来。
“你还做不做生意了?让你打上几杯酒,你的耳朵聋了吗?”
满以为几个人一说这话这店小二就像别家的店小二一般,满脸堆笑对他们毕恭毕敬。
可这店小二却不卑不亢,哈哈笑道:“你们的脑袋也真是秀逗了,居然来到京城要女儿红,也不想想北方哪有女儿红,楚王用上你们这几个人,也是倒了大霉了!”
这几个人一听。这店小二忽然点破了他们的行藏,一个个脸上大惊,面色苍白,立即起身就要想跑。
可这个时候哪里还跑得脱,门口哗啦啦围了一群穿着黑衣腰上系着蓝丝带的人。
这些人极为壮健,肩膀极宽,腰身却极窄,一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与普通士兵完全不同。
领头那人赫然将一个腰牌在他们的面前展示。
那腰牌上写着北政府是几个大字,只这么一展示,这几个人顿时软瘫在地上。
而那个店小二,这个时候才展露真容,将帽子一脱,胡绪撕下,居然是左千户所扮装的。
他冷冷的吩咐道:“把这几个人押到东厂,听候杨公公发落!”
原来这几个人就是楚王派来与果妃的人,接头来的,本来就是专门过来,传递消息的。
因为京城当中耳目众多,为了掩人耳目专门多派几个人,以防出现不测。
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一下子全中了招,被锦衣卫一个个全部抓住,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出去。
这几个人果然就是来自于荆楚之地,因为出生于南方根本不适应北方的气候。
虽然一个个穿的厚皮夹祆,却依然冷得直哆嗦。
一行人一共五个,被这群锦衣卫押着,很快就来到了东厂大牢。
如今锦衣卫受东厂的辖制,自然门口的几个番子就要比这些锦衣卫高人一等。
几个穿着白衣白帽的番子,早已等候着他们。
“几位哥哥,人已带到,让哥哥们久等了!”
这几个锦衣卫,将人犯交接以后,一个个脸上堆笑,没有办法,锦衣卫就算已经是很厉害了,但比他们更厉害的更让人闻风丧胆的,那就是东厂的番子。
“得了,你们几人也辛苦了,回去吧。”
几个番子厌烦的将人犯接了过来,对他们一挥手,这些锦衣卫依次退下。
而这几个楚王派来的人,一见这些人都是白衣白帽,霎时脸色惨白,他们知道与其交给他们,还不如让锦衣卫抓去。
从来也没有见过能够从东厂活着回来的人,一个个只好任凭摆布,已经如同死人一般。
这几个人犯,很快就被压入了东厂的大牢当中,而这里杨公公,正在这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