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炉入了三昧之火与凤凰之火,十一件神器镇守,易鹤之,碧露,沈云霖,般若,溪隐,陆离一同入阵以灵。
段汤汤在一旁满肚子疑问。“疾风,诛仙索从哪儿弄的?”
“魔君栖迟借的。”
“他怎么不来一起练剑。”
“他是魔,自然无法一同。”
“那你呢?”
“废话,我是魅,只有神可以。”
“那我师傅呢?”
“他只是没有神职,灵力纯元已经够神本了。”
“哦哦哦,这样啊,那时令呢?”
二人一同转头去看花时令,“别看我,易鹤之不让。”
花时令撅着嘴,真是的,这么酷的事情都不让自己参与。
“可当时,不说需要祭剑吗?”段汤汤想了起来。
“般若说可寻其他方法代替,不用担心。”
“他们这样需要多久?”
“大概三天。”
段汤汤点点头,“我饿了。”
花时令看了看易鹤之,又摸了摸肚子,“已经一天了。”
“不如我们让阆叔做个煲仔饭吧。”疾风提议。
“好!”二人异口同声。
三日过去了,众人力竭回了屋倒头就睡。般若却趁着夜深人静时悄悄来到了铸剑炉前。
看着这铸剑炉中的烈火,般若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惊鸿,没有你的这几千年,我从未习惯过。”
“既然如此想你,不妨就去见你吧。”般若将信放在桌上,想象着沈云霖段汤汤大婚之日的场景,“侄儿,你可要好好待我的笨徒弟。汤汤情义太重,心肠太软,为师可不能留话与你,不然你该哭成个什么鬼样子。”
铸剑炉的火焰似乎感应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燃烧的异常凶猛,般若的衣角已被炙成灰烬。
再无一言,他笑了笑,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侄儿,惊鸿生时,我未能与他一同生死进退,惊鸿羽化,我也未能令其死而复生。如今,我只能护你活着。愿你这一生喜乐,岁月安稳。”
沈云霖握着信,泪一滴滴染了字迹,段汤汤亦失魂落魄的看着铸剑炉内的‘愿’,泣不成声。
碧露的指节泛白,攥的发响,般若,为何这般,你的大义成了,却让如此多的人因你神伤。
“师傅,你真狠心,竟连句道别都如此吝啬。”段汤汤的泪连串的掉落,“怎么一句话都不留给我。”
易鹤之的眼眶泛红,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愧疚,若当初自己发觉这事有异,也许般若就不会一声不吭的偷偷跳了铸剑炉祭剑。
沈云霖拿着‘愿’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难道般若的一条命就可以换来这世间的太平?难道有了这把神剑就一定会斩杀魔神?
而自己,又能做什么?没有易鹤之高深莫测的本领,没有师傅碧露强大的灵力,甚至不如花时令一般为神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刚刚修行的凤凰,是啊,只不过是一个凤凰。
易鹤之站在凤凰山的山顶,花时令走近从身后轻轻抱住他。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易鹤之难得的,没有推开她,而是握住她抱在腰间的手。
“别怕,不论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我都会护着你。”
“魔神会怎样?”
“怕的便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他要的又是什么。”
段汤汤推开门,看着满地的酒坛。沈云霖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眼睛红的让人心疼。
轻轻抱着他,段汤汤才突然明白沈云霖曾经说过的,害怕失去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突然不敢去想,我若失去了你,会怎样。”
碧露第二次失眠了,他看着那把剑,心有些堵,这茫茫天地间,竟真的没有了你的存在。
“你真的决定了?”易鹤之皱着眉,看着段汤汤。
“恩,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他振作起来。”
这已经是沈云霖醉的第三天了,没人劝得了他。
花时令给了段汤汤一颗仙药,“这是‘百香琥珀丹’你们若是受了伤,一定要及时吃了它。”
“好。”
阆叔从禁地掏出了一个锦盒,“汤汤,这是前凤皇惊鸿留下的五色流光凤翎,你拿着求见,没有人会拦你。”
段汤汤接过凤翎,将十二奇石扔向天空,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带云霖去见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