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乏了。”

元后连知沐都没让跟着，独自一人走进内室，手上还握着一串佛珠。

“去给姑娘送一份百花糕。”

知沐端碗的手一晃，差点打翻了莲子粥。

百花糕啊，自从三公主离开后，宫中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七皇子府。

“殿下可将马送出去了？”

“嗯。”

白景书颇有些苦恼的看着阶下的文尚书，说：“我们的计划非要把她一个小姑娘扯进来？”

“殿下，不是老臣狠心。只是九歌姑娘已身在局中。”

“罢了。一切为了东离，一切为了父皇。”

文尚书踌躇片刻开口道：“臣那不孝子表现可好？”

“尚书安排周密，文章算是如你所愿的狠狠得罪了九歌。”

文尚书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就交给老臣吧。”

白景书没了调笑，一瞬间面露严肃。“文尚书，我们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

文鸿拱了拱手，“明日宫里那位就会把一切告诉九歌姑娘，那时候我们便可着手安排下一步。”

白景书尝了一口酒。“尚书就这么确定母后会拉拢九歌？难不成也是算的？”

“凡世上之事皆有缘法，老臣有幸窥的一二，加以谋略罢了。”

白景书没了追问的兴趣，同这种老狐狸打官腔快要磨光他的耐心了。“尚书算无遗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殿下说笑了。”这时一小厮上前来在文鸿耳边附言几句。

“殿下。”

“文尚书去忙吧，文章在我这，不用劳心。”

文鸿拱了拱手，随即退下。

良久，案上的白景书叹了一口气。看着屏风的方向，说：“你们父子两个，路子都玩的这么野？”

屏风后面出来一人。

文章此时褪去了华服，整个人冒出一股子文坛雅士的气质，衣衫是淡淡的水蓝色，绣着绿竹，清雅绝尘。

“看不出来啊。我们文大公子演技这么好啊。”

文章缓缓地坐下，自顾自到了一杯茶。“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白景书嘴角抽搐，他最讨厌的就是文章撕开那张油腻的纨绔皮囊下，谦谦君子不染世俗的模样。

目光触及到文章那张温润的脸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眸子暗了暗。

“可还疼？”

文章摸了摸脸上，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女儿家的怒气自是要娇蛮些。”

看着正主这幅模样，白景书没了替他打抱不平的念头。就让这个心眼黑的好好玩吧。“也是。你说要是你以这幅模样骂她，九歌她还会不会射你？”

文章起身。看了上座的白景书一眼，语气坚定。“会的。”

白景书耸了耸肩，想一出是一出。随即转移话题道：“你说你爹的计划能成功吗？”

“不知道。”

白景书沉吟不语，半晌。

“那九歌。”

文章看着白景书，语气凝重。“有时的棋局走向是连棋手都不一定能控制的了的。”

文章看向窗外。“做人事，听天命。”

“你的意思烈阳是七皇子费尽心思弄来送我的？”

“就是这样没错。”

林酒酒按了按太阳穴，“他们到底要我知道些什么啊，还真是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