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的小姑奶奶(1 / 1)夫君请自重首页

筱心见他眉头都快打出了个死结,又看他眼底集结着痛楚,她见惯了他霸道或无赖的嘴脸,却头一遭见着他这等难受的样子,不由慌了,只道他是突发了什么暗疾,小手压上他的额头,果然滚热得有些失常。    “你怎么了,哪儿难受?”    宇文晞心头烧着一股邪火,被她那软绵绵的手儿这么一上脸,温温凉凉地熨在他的肌肤上,犹如一道温泉灌注,让他自上而下的一阵舒爽畅快。他鼻端微动,狠狠地嗅上一把,迎面而来的尽是她那甜死人不偿命的清甜体香,不由地闷哼一声,只恨方才一时心软,竟与她拉了勾定了约,现在有得看没得吃,下不得手将她拆解入腹。    他能稳得住自己的手,却把控不住自己那一道念想,就这么硬邦邦地顶了上去,戳得筱心皱了眉头,小手竟就无知无畏地往下探,想要拿上来看看他究竟藏了个什么玩意在身上,硌得人好生难受。    她才刚握了上去,宇文晞的眼瞳急缩急放,涌起了滚滚赤潮,口鼻中气息呼哧呼哧地灼热得烫人,他一开口,声都哑了:“你做什么?”    筱心隔着衣料摇着那棒儿,又捏又抽,却如何也拽不上来,正要恼了,抬眸却见他这副要死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好奇手上的玩意儿,捧着那俊脸紧张兮兮地瞧着:“看这样子,别是害了什么急病。你快下来躺好,我这就去让知书给你喊个大夫来瞧瞧。”    那一张嫣红嘴儿张张合合,宇文晞是一个字都听不清。只觉得自己一脚蹬上了南天门,一脚却陷在黄泉道上,一会儿生一会儿死,从头皮到脚底板都给整得脱了力。这时候就算是有人拿个钢刀朝他砍来他也只能奉上自己的项上人头,没有半点的还手余地。    可君筱心又难得这番热心肠,手儿还在他脸上四处点着火。他只得艰难地抓住那不知死活的小手固定在枕边两侧,干涩的唇齿费力地颤抖着,几近哀求:“小姑奶奶,只要你别再乱动就成。你再多动一下,我可就真的要死了。”    活脱脱地被她折磨致死!    筱心虽担心他,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当下安分了手脚,就任他木头人一样地压着。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叠着罗汉,眼儿对着眼儿,鼻息凑着鼻息,两张未经人事的面孔俱是涨成了熟果子一般红。被他硌得心慌意乱,她蹙了眉头,心里头敲起了一面小鼓,咚锵咚锵地盯着他的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薄汗,渐渐聚成了个晶亮的珠儿,顺着那堪称漂亮的侧脸滑了下来,吧嗒一下,落在了她的嘴角边上。    鬼使神差般,她竟悄悄地舔出了舌尖,只那么一下就迅速缩回,淡淡的咸腥味儿叫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懵懂少女的笑声,世间至真至纯,如天山下来的清泉,顷刻将男人体内四处乱突的邪火给灭了大半。宇文晞深深地吐纳几个回合,这才平稳了内息,铁拳一握,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筱心见他有了力气,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才稍稍放心。悄悄地往他腰间瞥了几眼,却没有发现藏着什么。    宇文晞发现了她目光所在,城墙厚的脸皮居然一下薄成了淌着血的纸片儿。起身落地的动作都比平日要快上许多,说是身手矫捷,倒不如说是仓皇而逃。    筱心亦起身,倚在床头就着火盆烘烤着还未干透的长发,自然也不忘偷眼瞧着坐在桌旁正大口灌水的宇文晞。    “今儿出门一天,那水还凉着呢,喝这么猛,仔细寒了脾胃。”想到他才发了病症,她便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然后又唤了知书进来,要给宇文晞上一壶热茶来。    宇文晞当然乐得消受这般体贴,不过他需要的正是这一壶清冷,才能彻底退却他体内的热潮,递给知书的只剩一个空壶,知书疑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临出门前又是无可奈何地摇头。    冷水下肚,宇文晞的脸皮又厚回来了,当着筱心的面就开始宽衣解带,一直脱到了剩条长裤,这才开了柜门拿出寝衣换上。    筱心早让他吓得扯下帷帐躲了进去。    时候尚早,经过方才一通天人交战,宇文晞睡意全无,筱心也是惊惧疑乐走了一圈,神采奕奕,根本无意沾枕。二人就这么隔着纱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了。    都说女人最擅长的便是口是心非,这话一点都不假。嘴上说着对宇文晞和沈玉融的过往没有半点兴趣,却在他主动交待时竖起耳朵听得分外认真。    不过却是千真万确的没有半点吃味。    甚至还在听到他二人因为父辈的恩怨而割袍断义不相往来后,还长吁短叹地唏嘘了一番。    宇文晞听出了端倪,不由再度重申:“我和她就是儿时玩伴,那时我们一堆年纪相仿的孩子中,就她一个女娃娃,因为每个人都会格外让着她一些,她也不止管我一个喊哥哥,你看她连严永年那厮都能喊成哥哥,这声称呼于她真没甚稀罕的。”    “噢――”筱心装模作样地会意,却在帐后吐了下舌头,不以为然地想到:他对沈玉融虽只有儿时玩伴的情分,可沈玉融分明却不止于此。此女这次杀回京城,可不就是冲着宇文夫人的名号来的。若不是宇文晞先一步成了亲,指不定还生不出眼下这一桩虚凰假凤的亲事呢。    她一时生出无限兴叹,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早一步,晚一步,都能翻天覆地,可偏偏就是注定了,不早不晚,她就坐上了花轿,给抬进这一个霸道男人的生命中。    他说了不下数十次让她断了回家的念头。更恶狠狠地恐吓过,哪怕是她要跑,此生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现在倒是逐渐断了这个念头,只盼着归宁之日早点到来,再回一趟扬州确认君家家宅平安,老父安然无恙,她也就再无牵挂,从此死心塌地做他宇文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