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铮、高卓等人正带领保安队员全力维持秩序、押解俘虏。
近万群众,在主席台前方的空地两边席地而坐,正中间被留出一条宽约两米的通道。
有亲人遇难的家属被安排坐在前方,等着指证作恶的凶手更多的群众,抱着看热闹的朴素愿望想看看两天前破城而入、给他们带来惊吓与灾难的土匪,到底长得如何凶神恶煞,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当各方人员就位,杜羽从远处走来,背着双手,穿越主席台前的通道时,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人影一晃,就跨到了主席台上,然后从容转身,面向人群渊渟岳峙地站定!
台下议论纷纷:
“武者!”
“废话,不是武者,谁能一步十米,直接踏上主席台?!”
“队长太帅了!不知道有对象了没有?”
“喂,醒醒吧!也不看看你几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你才老牛,你们全家都是老牛,就不兴人家有闺女啊?!”
“我要参加保安队!”
“我要连发步枪!”
“你只是想挣饷银吧?没关系,说出来不丢人!”……
杜羽静静地站着,目光威严扫过一个个议论者,直至所有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他才以平缓却清越的语气缓缓开口道:“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清理一笔旧债。因为我们确认,这笔旧债若不清理,也许某些人心头的伤疤,就永远不会愈合!
“两天前,就在这儿,就在我的身后,发生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战斗,先后卷进来的武装力量,人数达两千之众。
“按理说,在这个乱世,在长河帝国,在孟巴帝国,在南旃王国,甚至在整个中渚大陆,战斗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可奇怪的,如果大家都惦记着报仇雪恨,形势只能更乱。
“但是,我们不能容忍,更不能谅解,那些在向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的暴徒!
“是,我必须称他们为暴徒!
“在我认为,即便战争的悲剧不可避免,在城头上,在瓦巷间,在荒野中,只要是战斗人员,无论你提刀还是带剑,无论你持枪还是张弓,输了,死了,只能说你技艺不精,怪不了谁。
“但是,任何时候,你不能朝手无寸铁的百姓,以及放下武器的俘虏下手!否则,我们只能认为你在进行残忍的犯罪,必须被绳之以法!
“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认识,我们今天聚在这里,让受害者辨认之前进入百姓家中,进行杀人放火、强间劫掠的暴徒,一旦确认,立即严惩。
“此举,不但是为无辜遇难者找一个说法,更是代表保安队向所有觊觎民圩镇的所有势力大声宣告无论是明刀明枪,还是耍诡偷袭,尽管放马过来,输赢我们都认账!但是,只要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下手,无论天涯海角,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必定将你逮捕归案、枭首示众!
“这是我们保安队的行事原则,也是永久的誓言,不服你就试试!
“现在,有请保安队员,将俘虏以每十个人为一组,押到台上让大家辨认。一组过后,再来一组,请大家不要乱,自觉遵守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