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他又将那女子约到了客栈,女子本是不想应约,可又想着还是见最后一面,把话说清楚。
却没想到,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们两个约在客栈里,她常住的那间房。
他知晓这个驿站小二们的作息,便趁着无人的时候,偷溜了进来。
在他腰上挂着的,是她亲手为他缝制的荷包,荷包里面装着他昨日亲自上山采摘的断魂草。
在客房里,他又重新向那女子求婚,可还是被女子拒绝了。
这次女子并没有像上次那般不留情面,却更伤他的心。
她说:她此生最不喜被束缚住,自然不会与他成亲,她还说,她这一路上,遇到顺眼的都会与他们有几段露水情缘,谁都如此,希望他不再瞎想。
可此时的他,却是红了眼。
按照原先的想法,趁着黑夜,烛火昏暗的情况,将断魂草放进了她的茶杯里。
他亲眼瞧着她将那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痛苦地在地上呻吟,最终了无生息。
他原先是准备将她的尸体搬到自己的房内,待时辰到,便将自己与她合葬。
却没想到,隔壁房间那人,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在隔壁发出声响。
要到他的房间,必然要经过隔壁。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他不敢贸然行事。
他一直在房内等待时机,可天却逐渐朦朦亮了。
他想着,第二天尸体若是被发现了,也迟早会被下葬。
他只要知道尸体葬在何处,便能死而同穴。
可却没料到。
她,竟是皇亲国戚。
原来,生不能同衾,死也不能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