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口气才说道:“纸鸢,走,我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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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绾绾照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这些日子,景澂渊晚上闹得狠了,早上景绾绾都不愿化成小饕餮的模样陪着他去早朝。
景澂渊也不强求,只是早朝之前难免要给怀中的小人一记深吻。
吻得她娇喘连连,才肯放开。
因为要替时奉接风洗尘,今日,景澂渊自早晨离开起便没有回过后宫一次。
晚上才设有晚宴,景绾绾作为皇后,也只需在晚宴上露面便行。
早晨她自然是想何时起,便何时起。
吃完早膳后的景绾绾坐在软塌上面逗弄着糖葫芦。
陪它玩着前些日子得到的磨牙棒。
玩了没多久,便听见鸢儿过来禀报,说欧阳小姐来了。
景绾绾唤了她进来。
欧阳渃一进来便哭丧着一张小脸。
景绾绾瞧着她像是心情不好的模样,问道:“这是咋了?”
欧阳渃坐在她的身侧,向她诉苦:“我今日早晨可是瞧见了那时奉,满脸的络腮胡,一看便知是那粗犷之人。”
景绾绾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知怎么安慰好。
她虽刚来这不久,可也知道这个世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姻大事,对于她们来说,自己可做不了主。
景绾绾想了一会,刚想出口安慰。
就听见欧阳渃开口说道:“你说,我若是惹他生厌,他是否会自己上门要求解除婚约?”
景绾绾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应该是的吧。”
欧阳渃一瞬间便干劲十足,
在景绾绾的寝宫里与她讨论了许多自己曾经想过的法子。
两人在宫内说了良久。
等她斗志昂扬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时。
一头冷水却好似朝她浇了过来。
原来,时奉在金銮殿觐见时,景澂渊承诺赏赐他一个心愿。
可他却不要功名利禄,金银财宝,最终只向景澂渊求了一段姻缘。
想要求娶欧阳家的嫡出小姐欧阳渃为妻。
景澂渊龙颜大悦,当即便写下了赐婚的圣旨。
圣旨到时,一家人却没有找到欧阳渃的身影。
可这圣旨只能本人亲自接旨才行。
于是一家人便将李公公奉为上座。
不停地派人去寻找,焦急地等待着欧阳渃回来。
于是,欧阳渃一踏进家门便被急急忙忙赶来的父母扯进了房内。
稀里糊涂地便接下了圣旨。
她现在坐在自己闺房的软塌上,手里还攥着刚刚才拿到的圣旨,久久不能回神。
眼珠子转了转,望着手上那一抹黄色。
那时奉为何要求这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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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奉求这圣旨也并不是多么喜欢这欧阳渃。
毕竟他也只在幼时才见过这欧阳家的小姐。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奶娃娃,见人只会流口水。
他求娶她,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向表忠心,巩固这一派的势力。
且不说,他本身便与这欧阳家的小姐有婚约。
更何况,欧阳家从先皇还在世起便追寻着现任的皇帝,是稳妥的新帝一派。
他也是新帝一派,内部的婚约只会更好地巩固这一派,同时也是向皇帝聊表衷心。
这或许也是,欧阳家的意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