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前两日受了伤,腿脚不大方便。”岑老夫人为岑娇解释了一句,说完又宠溺的望着岑娇道:“你好好坐着,莫要淘气乱动。”
“祖母拿人家当疯丫头,人家可是会不高兴的。”岑娇轻哼一声,故作不悦。
岑老夫人瞧她这般模样反是更加高兴,指着岑娇道:“这小妮子还没及笄呢翅膀就硬了,待她长大可还了得!”
郝氏抿嘴一乐,附和道:“母亲您怕什么,待娇娇长大自然去欺负夫家人了。”
岑老夫人朗声笑起,融乐满堂。
孙茹儿扫了岑娇一眼,眼中隐有忿忿之意。
就算岑娇性子冷清,嘴也不甜,可她依旧是外祖母的心头肉,如何都是好的。
不过想到今日前来的目的,孙茹儿面上的笑盛了几分,“娇娇,听闻你在护国公府救了太子殿下,那日情形究竟如何?”
岑娇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是她所不喜的,她略蹙了一下眉,才撩眼看着孙茹儿道:“应该就是表姐听到的那般。”
岑娇摆明了不想与她寒暄,孙茹儿抿抿唇,眼眶微微泛红,委屈不已。
岑老夫人也不知岑娇为何这般冷淡,转念一想,觉得定是岑娇受了惊吓,不愿回忆,便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与岑氏道:“念双啊,孙府最近可都还好?”
岑氏漫起了笑,颔首回道:“都还好,就是尽忠最近升任了户部右侍郎,有些忙,待他得空就来拜见母亲。”
“男人就该忙正事,莫要打扰他。”
岑氏点头应是,眸光微转,轻叹了一声道:“只不过……”
“怎么了?”岑老夫人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忙开口询问。
“只不过尽忠才刚上任,打点的地方着实不少,母亲也知道孙府人多复杂,我那婆母又是个偏心的,唉……”
岑老夫人一听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
先是把亲家骂了一番,然后又硬塞给了岑氏一叠银票。
岑氏好一番推拒,才勉强收下,感动的抹着眼泪道:“女儿都这般大了,却还要让母亲帮衬,女儿……女儿真是不孝。”
“这是什么话,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是这般。”岑老夫人觉得理所应当。
岑氏擦着眼泪,附和颔首,“母亲说的是,有了孩子才能体会父母的心情,真是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给孩子们才好。”
岑氏轻轻抽噎着,顿了顿,继而哀声道:“只孙家家底终究还是薄些,尽忠虽任了户部郎中,可茹儿的吃穿用度却还是远不如那些名门闺秀。
再过不久便是长安诗会,各家小姐定然盛装出席,我也盼着茹儿展露光彩。
只那等好东西我和尽忠也着实无能为力,若能有两样好东西为茹儿撑撑场面,自会锦上添花。”
岑娇挑挑眉,嘴角微勾。
原来这母女两今日前来不仅是为了银子,竟还把算盘也打在了她身上。
这母女两人真是不曾让她失望,脸皮果然厚的没有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