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比刚刚习惯了些,谢挽风是大少爷怕痛,但星莲君习惯了隐忍,只要没死,他都能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
“你是怎么回事?哪里难受?”
“可能,风寒了吧。”谢挽风摸摸鼻子,随意拿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打发,不过他也没觉得瞒得过柳暮雨干脆不瞒。
“谢大少爷,能不能换过借口打发我?”柳暮雨白了一眼。
“放心,不会死的。”谢挽风眼睛带笑,忽觉喉咙涌上一丝腥甜,皱了皱眉咽了下去,然后说道:“你不换衣服,打算就这样跟我回去?”
柳暮雨进入千金楼姑娘换衣的地方随意拿了一套姑娘的衣服换了。
待柳暮雨换衣时,谢挽风按着胸口闷咳了几下,将积郁胸腔之血咳了出来,用手帕拭去。
见柳暮雨出来时,不禁有些愣住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是白衣胜雪,是一身的银装素裹,干净轻灵。
平日柳暮雨很少穿白衣,连素色都比较少穿,衣服无非红色,黑色,蓝色,都是比较深邃的颜色,显得精神利落,灵动,似少女也似少年般,像是有永远有用不完的动力,如一朵蔷薇。
穿白衣的她,像一个稚气未脱孩子,携些天真无邪,目光干净清澈,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相公。”褪去的妆容,干干净净的鹅蛋脸上被谢挽风的视线盯着,飘过一丝绯红。
谁能顶得住谢挽风宠溺深情的目光,反正柳暮雨自认不能,被看得害羞,有些怯生生的叫到。
“这下子觉得你是女的了。”
没多久,谢挽风就打破了柳暮雨的幻想,见谢挽风半笑不笑调侃的模样,狠狠的捏了他手臂一下,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家娘子最美。”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谢挽风一向是很优秀的。
“这还差不多。”柳暮雨满意的够了嘴角,挽着谢挽风,走出了千金楼。
“今早我跟娘亲说了,今日你是去了我府上,我爹有事找你商量,如果问起千金楼的事情,就说是跟我父亲商量过才做这样的决定,免得气了你娘,又该罚你。”
“这么替你相公着想。”半笑不笑的表情,用折扇掩唇,表情尽是调笑意味,终究是惯了风月场所的浪子,一颦一笑都带着惯有的浪荡洒脱。
看似情深,眼底看不见半分深情,
听这调戏的话语,心理生起半分不爽,又想起了谢挽风的日日青楼,对不同的女孩说过少次这种话,每一次带着万分风情看向人,甜情蜜意去讨女孩欢心,多少次肌肤之亲,多少次温柔乡中醉生梦死。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介意,她原以为她自己可以通透豁达的想着,他在美女温柔乡中,她跟几个帅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或者勾搭几个风流公子哥,岂不妙哉。
她发现自己做不到,第一次见到他,她觉得他是人间摘仙,不小心落了凡尘,救化世人,她仿佛看见世间最温柔的人,现在挽着谢挽风的手臂,成了最亲密的关系,反而是看不懂他,也许她比其他人,甚至他的父母要了解一些,但她觉得他该永远对自己温柔,她觉得自己至少不同。
嫁给他,是十多年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帮助他,是师傅说的责任。
得到了就想奢求更多,想求个一心一意,万千宠爱。
见柳暮雨心情有些不好,便收起那调戏的意味,在她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看着她,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眼底是一片宠溺,若此时柳暮雨抬起头,便会看见那份温柔宠溺,和小时候别无二致。
月夜微凉,两人拖着长长的背影慢慢悠悠的往丞相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