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虞挽年才到了皇家别院。为了保险起见,从西侧小角门悄悄进的别院。
太子妃还没歇下,看到人来,悬着的心终是落下,但她有孕在身,又耗了一晚上,精力欠佳,就没留她说话,让人带着下去安置。
但她留了止戈半个时辰,不知说了什么。
第二天…虞挽年一大早去给她请安,发现太子妃又憔悴了。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想要心安也难。
虞挽年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劝她,不要忧思过度,免得伤及腹中胎儿。
可这话,连自己都劝服不了,更何况别人。
太子妃用了早膳,在院里走了几个来回就没了精力,虞挽年退了出来。
一抬头,看到了拿着弓箭站在屋顶的止戈。
昨晚他们一来,别院的守备就让止戈掌着。
今早她转了一圈,似乎知道这别院里的人,都是太子安排的。
也是,太子,还有她姑姑和皇后,敢把太子妃和她孤身留在别院里,自然是要有万全之策。
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要到何时。
自进了别院,外面有用的消息就全断了,底下人怕刺激到太子妃,只捡些听着舒服的禀上来。
大多是太子太临南一切安好什么的。
而阳城的消息…像是被铁桶围了般,一丝丝消息都不曾传出。
这让她惶恐不安。
总觉得要发生大事儿!
这样焦灼了半月,虞挽年终究是熬不住,唤了止戈问话。
夏日闷热,就算下了场暴雨也未曾缓解半分,让人越发暴躁,可止戈是赢扶川的人,她不能也不敢无礼。
只能耐着性子拐着弯问,“最近宫里可有什么消息?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没有…”,他倒言简意赅!
可虞挽年怎么会信,“倘若不发生什么,姑姑她们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我送出来,止戈…我是还小,但也不傻。”
“那郡主还是傻着吧…”,止戈拱手,“属下自入别院以来,也收不到外面的消息,实在无法回答郡主!”
听听…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虞挽年恨不能踹一脚,却没那本事,只能憋着,哼哧哼哧憋着。
“止戈大人…你去忙你的吧…”,风翘看她气着,就赶紧开口,免得又多上几分火。
晚霁弯腰给她倒了杯茶,缓缓劝着,“郡主…宫中的事情,如果是娘娘们不想让你知道,那你肯定不会得半分消息,毕竟…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晚霁…你别这么说!”,虞挽年磨搓着茶盏,“你越这么说,我越不安。”
晚霁一听,正色道,“郡主…你不安也要老老实实待在别院。娘娘沉浮深宫半生,做事自有分寸,你别去添乱就行!”
你看…这话说的,显得她就是一个小废物。
况且…就算宫里有什么事情,也断不会传到这里,因为太子妃就要临盆,这个时候更受不得刺激。
皇家别院里被护得像个世外桃源,可随着太子妃临盆的日子越近,皇帝破天荒的派了人来。
没阐明什么意图,只是说来照顾太子妃。
她是偷偷跑到别院,自然不能露面,太子妃为了稳妥起见,把人全部安排在了外院,也让她没什么事别乱跑。
隔了半日,皇后和她姑姑选的乳娘和稳婆陆陆续续进了别院。
这里面,有她熟悉的戚嬷嬷,是姑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