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陛下的禁军吗?怎么会……”大家认得出来,大殿里进来的都是隶属宁辞的禁军。
可是,禁军为什么却会站在宁淮的身后?
“禁军从来只听从陛下的,禁军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禁军也认为……”
话到一半,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座上的宁辞。
“六弟啊,你看看,连禁军也不愿意归顺于你。”宁淮一副惋惜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却是将他的得意显现得淋漓尽致。
一些大臣开始缓慢地往宁淮的身后靠近。
见此,宁淮嘴角的笑意越发甚了。
金銮殿内,大半都是禁军,禁军却是宁淮的人,将近一半之数的朝臣也默默地选择站在了宁淮的这一侧,人数的强烈对比,显得宁辞这边处于一个非常弱势的境况。
“六弟怎么一直不说话,可是还在等人来救你?”宁淮见宁辞一直不曾说话,轻嘲道,“我劝六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宫城的防卫已经尽数在我的掌控之中,即便你要调兵,也晚了。”
见宁辞依旧沉默不语,宁淮又道:“噢,对了,我怎么可以将首辅大人给忘了呢?恐怕要让六弟失望了,首辅大人已经不可能再回来向六弟效力,还有,那个被你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宁可,也再也见不到你,可惜了,这年纪轻轻的就……”
一派惋惜的神色之中更多却是畅快和得意。
他至今不会忘记当初是怎么被沈长澜算计,如果不是沈长澜,他当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沈长澜和宁可双双殒命,实在是叫人大快人心。
“你说什么?”一直面色冷淡不为所动的宁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有了几分波动。
“我说,沈长澜和宁可已经死了!”宁淮看着宁辞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说。
“不,可,能!”宁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宁辞的这个神情落到宁淮的眼中分明只是不愿承受,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宁辞越是不愿接受,他看得就越是开心!
宁淮一步一步走到宁辞的面前,按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六弟,大势已去,你接受现实吧。”
宁辞抬眸看向宁淮,眸光里坠着无尽的寒意:“若是我不接受呢?”
“你接受不接受结果都是一样,但若是你接受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的孩子们死得痛快一点。”
“你”宁辞的要站起来对宁淮动手,却被宁淮一下子按回到椅子上,同时脖子还多了一柄利剑,同时还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快速流逝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呢喃着,“这……”
看着宁辞的反应,宁淮便知晓,药起作用了,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甚,一手按着宁辞的肩膀,一手撑着一旁的案桌,唇角轻扬地问:“六弟可想好待会儿要如何向百姓交代了吗?”
“若是你没有想好也没关系,我替六弟想好了。”说完,宁淮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到宁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