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的这一番话,倒是唤醒了不少人对于当时事情的记忆。
当时宁淮给先帝下毒,那真是将先帝给气坏了,所以即便消息传出去兴许对皇家地颜面有损,可也并没有加以太大的制止,那个时候这一件事还成功被当做是一番上好的谈资。
只是,几年时间过去,大多数人已经开始渐渐遗忘了这一件事情,加上这一段时间谣言的恶意传播,让不少人都下意识选择相信了谣言所说的内容。
今日宁辞的这一番话,总算是提醒了不少人当初先帝为何不将皇位传给当时的太子殿下而是要传给燕王。
“陛下,臣恳请,将废太子处以极刑!”沈长澜扬声说道。
“你放肆!”刘大人做着最后挣扎,他知道,以他刚刚所说所做,若是宁淮真的死了,还是被处以极刑,那么他也绝对讨不了好,只有宁淮还活着,那么他才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这沈长澜竟然一出口就是请求处以极刑,这太狠了!
“这是否罚得太过重了些?”宁辞沉吟了片刻,似乎并不赞成。
“这个时候倒是觉得狠了,那么下决定放火烧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软,假仁假义!”一道不赞同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沈长澜余光淡淡看了一旁侍卫一眼,那人会意,立马就潜入人群中,慢慢靠近那人,却也并没有急着抓捕他。
这一番话,沈长澜其实倒挺“感谢”他说出来,这样还省了他找话头铺垫。
“陛下从未下旨要放火烧城,陛下的旨意从来都是竭尽全力救治每一个百姓。”沈长澜不急不缓地说道。
说着,沈长澜朝宁辞再是作揖,“禀陛下,臣在离开前,已经将西南几城的百姓患病的原因找到,并及时对他们进行了医治,此时几座城的百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剩余尚未痊愈的百姓,只需再服几日的药也都能痊愈。”
“做得好!”宁辞痛快地喝了一声,而后问道:“既然你说已经查到了病源,那么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禀陛下,那东西是来自南疆的蛊毒。”沈长澜肃色道。
南疆,蛊毒,这两个词放到一块说,给百姓造成的恐惧并不小。
“你如何得知?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宁辞向沈长澜问道。
“臣对蛊毒有所钻研,所以认得他们所中之毒,而且,此毒和上一次南方水灾后所引起的瘟疫其实如出一辙,只是此次的更严重些。
而下毒之人,臣也已经找到了。”沈长澜话音落下,便有人压着苗天华上来。
宁淮看到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苗天华,脸色刷地一下子变得发白。
“这是何人?”宁辞明知故问道。
“回陛下,此乃南疆现任大祭司之子,苗天华,百姓所中之毒皆是他所提供,而负责下毒的,却是废太子,宁淮!”沈长澜最后一句掷地有声,震得所有人心肝都不由颤了颤。
百姓们纷纷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宫墙上的宁淮。
“此乃供词。”沈长澜拿出苗天华的供词,让人呈给宁辞。
宁辞看完以后,直接让宫人大声朗诵。
供词上面对于整一件事的来龙去脉记录得清清楚楚,可信度一听就非常高。
一份供词自然不够,沈长澜还带来几个曾经患病却已经治好的百姓前来。
几人朝宁辞行了一个大礼,而后依次讲述自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