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劝道，“这不是你的错，全部都是因为猎眼，真正的凶手是他们不是你，你是英雄，你救了两千多万人，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们全都死了。”

“我杀了我弟弟……”慕熙的眼泪掉了下来，沙哑地说出这句话，又是重复。

“我说了这是猎眼做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他们是始作俑者！”傅臣斯握住她单薄的肩膀，“阿熙，这真的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你当时是没有选择了，当时是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你没得选，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怪你的。”

他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苍白，他曾经该说的也都说过，可是毫无用处。

“我杀了我弟弟，杀了医院里的两百多个人。”

慕熙抬起眸子，睫毛轻轻动了动。

“阿熙。”傅臣斯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还想继续劝她，可是他实在说不出来那种，“两千万比两百个人要更重要的话”，都是人命，没有什么谁轻谁重。

为了多数人牺牲少数人的言论，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也实在是不赞同，慕熙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才发了疯，更何况那少数人中间就有她的弟弟。

“我杀了我弟弟……”慕熙又重复着这句话，她好像魔怔了，一直陷入了这个循环之中，是痛苦的循环，就像掉进了齿轮之中，被碾得碎碎的，一遍又一遍，不停的轮回。

“我杀了我弟弟，杀了医院两百多个人。”

“阿熙……”傅臣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唤着他的名字，乞求着慕熙不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