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坦白(1 / 1)霹雳之浮华梦首页

“你误会了,他不是吾夫君,吾已有心仪之人,他是吾……家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也情同兄妹了。  “你爹?”  “……吾哥。”  “哦,这样啊,你进去找吧,现在他们应该都在看花魁表演。”茫酥酥腹诽,这女子进去后估计她那一群女儿都成了陪衬的绿叶。要不是她给出的金子够分量,她绝对是要撵人的。  就算是在百媚千红中,弦泠兮一出现炎熇兵燹也能一眼认出她,他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愤然起身,在弦泠兮还没走近之时,飞身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酒桌上。  “铿铃哐啷”酒杯碎了一地。  炎熇兵燹几天前就听见她出现在武林的消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已经死去几百年的人,还回来做什么?”  要不是弦泠兮内心有愧,她才不会任他在公众场合掐着脖子。  弦泠兮说:“是吾之过,吾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为难你们吗?”  “为难?笑话,你以为吾是吃素的?当年吾就能玩波旬于股掌之间,他再出一次,吾也没见他长进多少。”炎熇兵燹说的轻松,可从浮华梦阁被毁的程度看,来进攻的应该不止是迷达。  “是是,炎熇兵燹天下无敌。”  “哼,算你识相。”炎熇兵燹放开她,他看着她脖子一圈红印抿了抿嘴唇,刚才他没把握好力度。  弦泠兮只是皮肤敏感,这点伤害并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她看出炎熇兵燹的后悔,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用真气消肿化瘀:“没事没事啦,浮华梦阁里的其他人呢?没人死伤吧?”  “没。”只要没死,那些能治好的伤都被炎熇兵燹自动忽略,他突然坏笑道:“对了,告诉你个坏消息,因为你的失踪,黄泉那家伙恨不得杀了你。”  “为什么?”弦泠兮不明所以。  炎熇兵燹打了个响指,让店家再为他上了一壶酒,他把腿翘在桌子上说道:“你答应复活罗喉,结果人间蒸发,还留下君曼睩让黄泉照顾。更可恶的是,你让拂樱斋主指点君曼睩武功,结果武功教会了,人也被勾搭走了。”  “嗯?怎么回事儿?”看来她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还能怎么回事,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呗。”炎熇兵燹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寂寞。  当时黄泉和拂樱斋主还打了一架,结果因为拂樱斋主功体未复,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君曼睩也他流了不少眼泪,等到他醒过来后,两人感情更深了。  “唉,黄泉估计会恨死吾。”弦泠兮更内疚了,拂樱斋主对君曼睩而言不是良配,他是火宅佛狱的人,心机深沉,她实在不应该让他去指导君曼睩。  如果君曼睩幸福也就罢了,如果她不幸福,她在拍死拂樱斋主的同时,也会把自己拍死。  “那寂寞侯呢?他是否还在?”  炎熇兵燹咬牙切齿:“就算所有人都死光,寂寞侯也不会死,那家伙,比狐狸还精明,一点亏都不吃。”  “呃。”看来她不在的时间里,他们俩相处的并不愉快。  “不谈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这段时间你死去哪里了?”  弦泠兮对待炎熇兵燹要更加的坦诚:“六天之界,详情听说。”  “太阴幽荧,上古之神?”炎熇兵燹把她拉过来,虽然说她强的不可思议,但是和上古之神四个字联系起来,还是有点勉强。  六天之界的神如果都是她这副心性,估计神族离灭绝也不远了。  弦泠兮强调道:“前世,是前世,吾现在没有一点关于幽荧的记忆。”她对六天之界没有归属感,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在明月不归沉帮习烟儿剥橘子,而不是在六天之界和太阳神分享同一个王位。  “吾现在就住在西煌佛界线附近,浮华梦阁毁了,如果你不回参商之虞,就住吾家吧,吾那里有空屋。”  弦泠兮红了脸,她低声道:“吾住在明月不归沉,吾和非常君在一起了。”  “他要娶你?”  “没,还没到这一步。”其实她内心有苦恼,是关于越骄子的。  这里环境嘈杂,空气混浊,充满脂粉香和酒臭。自从她出现,附近的男人就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这里的酒比不上浮华梦阁,泠兮,走吧。”于酒肉欢愉中,炎熇兵燹抛开酒杯,站起身,如隐寒刃的宝刀。  他并不贪恋物质享受,住宫殿,还是住茅草屋,对他而言并无差别。童年的黑暗使他变得嗜血,也让他更接受别离。  “说吧,你和非常君是怎么回事儿。”  林子里风大,弦泠兮说这话就像是在忏悔:“这件事,吾谁都没敢说,吾住在死国的那段时间里,是和越骄子在一起的。”  炎熇兵燹语气平静:“你和他上/床了?”  “没有,他……吻了吾。”  “切。”炎熇兵燹不屑一顾,不过是几百年前亲一下,这算得了什么。  弦泠兮愧疚的不是一个吻,而是当越骄子吻她的时候,她想的是非常君,当非常君和她在一起时,她又想起了越骄子的吻。  她不忠诚。  “别想了,你不能把整个人生给他,只能把部分未来给他。”炎熇兵燹把手按在她的头顶,他并不满意非常君,虽然这么多年也没抓到他的把柄,可他总觉得那家伙是笑里藏刀的伪君子。  “兵燹,你说,人可不可能因为两个人容貌相同,就同时爱上那两个人。”  非常君和越骄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一个静若深渊,一个心狠手辣,可就这样两个极端,她能感受到同样的气息。  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别问吾,儿女情长吾不懂。”炎熇兵燹有点嫌弃的扭过头:“你为何总被儿女情长所困?”  “吾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没有,才想要。”  炎熇兵燹不说话了,女人的脑回路他从来摸不清楚,就像君曼睩那个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真正遇到事情固执的不得了。  重建浮华梦阁对弦泠兮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可她懒得那么做了,炎熇兵燹不太擅长打理自己的生活,弦泠兮在觉海迷津附近为他建造一座新的宅邸。  炎熇兵燹看着他的新住处,沉默了一会儿对弦泠兮说:“你把吾安在离觉海迷津这么近的地方,是要吾帮你盯着非常君吗?”  弦泠兮没这个意思:“这里离觉海迷津不过一里地,吾找你方便些,如果你不喜欢,吾可以帮你换个地方。”  “不用了,泠兮,你不该在他没娶你的时候就和他住在一起。”炎熇兵燹住哪里都随便。  “嗯?”弦泠兮并未觉得那有什么不妥,非常君已经很守礼了,表明关系之前和之后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更名正言顺的带她去吃美食,送她礼物。  他的情话说起来很动听,可他不常说。  炎熇兵燹欲言又止,他站在男人的角度有些事情想交代她,可看她谈到非常君时安心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变了:“你认准他呢?罢了,随便你吧。”  “泠兮。”一个名字,唤的无比神情。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弦泠兮过回头,她看他从尘世中走来,衣摆沾了火山灰,眉眼却干净的如同蓝天碧海。  “非常君,你回来了。”  “吾帮寄昙说取回云生泥母,便想着快些回来见你。苍天待吾不薄,让吾提前见到你。”他看向炎熇兵燹,带着故人再逢的喜悦:“兵燹少侠,许久不见。”  炎熇兵燹不来那虚伪的客套:“呵,省下那一套,吾从来就不是什么少侠。”  非常君走上去,牵起她的手,他们十指交缠,如情丝缠绕。非常君很少这么主动去碰触她,弦泠兮看他宣告主权的幼稚举动,一笑,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如果有人在场,他会说更多的情话,会多牵她的手,那么她不介意让他多吃点醋。  炎熇兵燹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没好气的开始赶人:“你们俩同样无聊,要腻歪回你的地盘去,吾要休息了。”  “那非常君告辞了。”说完,拉着弦泠兮往明月不归沉方向走。  弦泠兮对着炎熇兵燹摆手,炎熇兵燹笑眯眯的对她做出“滚”的口型。  离开炎熇兵燹的视线范围后,非常君渐渐的放松握她手的力度。弦泠兮抬头看着他头发上因步伐而摆动的流苏,有点敏感的握紧他的手。  “非常君,你可以吻吾吗?”  非常君停了下来,他想用牵她的那只手抚摸她的头发,却发现弦泠兮一直紧紧的握住,不让他放手,他无奈只能用右手抚摸。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自从和吾在一起之后,你似乎并不开心。”  弦泠兮如果觉得事情不对是在心里藏不了多久的,她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又张开,终于她狠下心道:“非常君,对不起,在吾答应你之前,越骄子曾向吾告白,还吻过吾。”  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外面的气氛变得压抑,弦泠兮心里的那块石头却松了。  爱一个人,要诚实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