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宫婢将盘子往茶几上一扔,赶紧去搀扶主子,却被她再度推开,同时捂住胸口,皱眉指着炸鱼及其他饭菜,无声的挥了挥手。
“快,统统撤下!”伺候多年的清栀心领神会。
待菜肴消失,几习微风拂过,屋子里的气味渐渐散去,墨琉槿的脸色才有了好转。
“您这是……怎么了?”清栀端来一杯温水,忧心忡忡道。
她抿了两口,终于缓下那阵百爪挠心般的陌生感受,靠着塞到后背的软垫,长长的吁了口气后,淡淡道:“不知,但……并非中毒。”
清栀忽然想到什么,盯着自家主子,目露迟疑:“奴婢……”
“说。”她阖目养神。
“年初时,奴婢在浣衣司看到一名宫女,与您症状极其相似,后来听说是与侍卫有染怀了身子,前几天……被许嬷嬷杖毙了。”
清冷眸子猛地睁开,迸发出震惊冽光。
“殿下恕罪,是奴婢胡言乱语!”清栀吓得咚地一声跪下。
妄言公主暗结珠胎,要放在其他殿,定是要罚掌刑的,也就清楚主子素来不苛责下人,才敢进言。
“起来。”
墨琉槿没动,不过心底有了计较,神情已然不同,只恼于药理知识浅薄,况且从未想过要去学习如何诊断滑脉。
沉吟须臾,她解下腰牌抛过去,交代道:“请葛太医过来,不必避着,有人问起便强调本宫只是心情欠佳,没什么大碍,任由他们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