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裴小鸾察觉到他那筑基后期的修为，有些诧异，按照书中所写，韩炙确实比同龄人要出色很多，短短几十年便将当年一道争锋的众人抛至身后，但也不似如今这般，才过六年便也达到了这般修为。

毕竟她与韩炙不同，她就像是肉体里承载着的是通晓天地规则的灵魂，灵气完成臣服于自己，修炼自然比常人快上百倍不止。

但韩炙是鸿曜界生养而出，就是天赋再高，这速度也怪异了。

“你也不错，”裴小鸾掩去惊讶，笑了下，“听说你如今是九明派的代理掌门了，恭喜。”

韩炙看着裴小鸾，良久才说道：“还要多谢你，给了九明派这片栖身之地。”

二人客气两句，裴小鸾才指了指虚妄院，“浩广真人在里面？”

韩炙瞳孔骤缩，“你感觉到了？”

在裴小鸾去往一重天的第三年，浩广真人同他自己当年所说，疯了。

只是在外界人看来，他是闭关了，只有韩炙知道，浩广真人身上似乎出现了诡异的气息。

裴小鸾点了点头，“混沌域那条河，你见过那个船夫，里头有船夫的气息。”

她回忆起那一份神旨：戮天授旨，掌生死轮回，阴河为道，太虚立庙。

联系冥界与紫云真君元婴出窍所看到的画面，她似乎明白这鸿曜界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她没在一重天近距离和船夫接触过，她或许还不能反应过来，虚妄院内的气息是什么，可是刚刚到达这院外，她突然就联系起来了。

韩炙有些错愕与不解，“你是说，宗主他在变作船夫？”

没有去过一重天的韩炙只是知道浩广真人身上有诡异气息，但并不能理解是什么。

裴小鸾耸了下肩，“或许说，他到时间该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