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终归是忘记了,我曾经是南朝的大名鼎鼎的太医令,我是医者,自然可以自医。”沈荷说的轻描淡写,毕竟在场的各位,没有人知道他的那一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既然沈荷这么说,那翟婼应该也能猜测到,沈荷当时应该是服用过她的药的。
“你用了我的药,就算是侥幸活了过来,想来应该也是时日不多了吧。”
虽然她是猜测,但是心中也有几分断定。
“的确,我虽是时日不多,但是却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沈荷抽出白泽身上的佩剑,双手微微颤抖,双肺之间却有一种不知名的痛感。
白泽有些担心的看着沈荷,但是却没有阻拦。
他知道,沈荷就算是死,也要手刃仇人。
随后沈荷看向段南,微微低头:“在同福客栈,小女子不是有意戏弄段大人,毕竟也是身不由己。”
段南点点头,他当时确实是心里别扭了,可是如今知道这个人是沈荷,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至于秦政的死,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对段南说一句抱歉。
毕竟他死了段南或许还可以活的更长久一些。
沈荷向来看不得好人死,所以这个秘密也只能一直藏在心底了。
“弓箭手,还等什么?还不杀了这个贱人。”翟婼终于忍无可忍,或许沈荷死了,对她来说才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那些往事……
只有死人,才能留住秘密。
“我看谁敢动手。”沈钰举起了剑。
那些弓箭手纷纷后退了几步。
翟婼见状,更是发了疯一般:“你们难道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可是弓箭手和身后的骑兵丝毫没有动作,就连他们都知道,对面那些北武的王军同样都是他们并肩作战的同伴,为首的首领,是一心一意为他们的好人。
他们更不能让他寒心。
翟婼见众人不动弹,自己只身下了马,长剑一出,招招致命。
可是还未等沈荷闪躲,白泽已经挥手挡下。
两人过招只不过几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在下不过使了一层功力,公主若是还要继续,那在下恐怕胜之不武。”白泽这话说的已经是谦谦君子了。
可是宅如依然想不依不饶。
“我就想知道,这沈荷有什么好,竟然让你们一个个这样对她死心塌地。”翟婼嘲讽的笑出了声音。
就算沈荷走了,离开了人世的时候,沈钰还是每天惦念着沈荷。
所以翟婼也不理解,沈荷,究竟有什么好呢?
“我没什么好,只不过,不像公主这般心狠手辣就是了。”沈荷终于把剑放在了翟婼的脖子上:“你害了我全府数人,我外公因你而死,我母亲至今在床上还未清醒,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还为什么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荷的手一点点用力。
可是翟婼到了这个地步,仍然不肯死心:“你说是我,可是你有什么证据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