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衣说完,不想再和她们纠缠下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花,打算尽快离开。
褚青青因为有母亲在旁添油助威,不觉又生了胆气,故意将脚步踩在巫衣想要捡起的花朵上,低下头看着弯腰拾花的巫衣,幸灾乐祸地说道:“姐姐,你何必如此不近人情,我和母亲只是觉得难得见你一面,想要多了解些你的近况,比如你怎么进的宫,目的又是什么?”
巫衣缓缓站了起身,看着被褚青青踩烂的芍药,悠悠开口说道:“好奇往往害死人,你在探究我的事之前,应该先了解清楚我如今在为谁做事,这些花又将是送去哪里的。”
巫衣慢慢抬起头,看着褚青青母女,一字一句地说:“我若是你们,就不会无端生事拦下人,更不蠢到去踩踏那些花。”
褚青青被巫衣的话唬住了,底气不足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连天雪到底老辣些,不疾不徐地说:“你也不必在此吓唬人,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亲人,既然在这宫里遇见了,闲聊几句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因此怪罪于我们。再说了,是你自己没拿稳花篮,摔烂了花,这又能怪得了谁?”
褚青青听了母亲的话,不禁在心里佩服自己的母亲,叉着腰仰起头说道:“就是,这里又没有他人在场,你能耐我们如何?”
巫衣乜斜她们一眼,对她们的言行感到不齿。
事情说来也巧,巫衣正被褚青青母女为难时,宫汉卿刚好向太后请安完,打算去乾德殿走一遭,路过御花园前时,刚好瞧见巫衣几人,见巫衣脸色不好,便走了过去。
连天雪见有人过来,便拉了拉褚青青的衣袖,示意她注意些说话。
却说褚青青见来人是宫汉卿后,突然变得娇羞起来,靠着母亲而站,低着头扭捏起来。
巫衣瞧见褚青青的神态,冷哼一声。
宫汉卿走到她们三人跟前,并没有去瞧褚青青母女,看着巫衣手里的花篮,又瞧着地上破败的花朵,心里多少猜出一些,对着巫衣温言道:“你怎么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巫衣心里是感念宫汉卿的好,按说以他的身份,本不必理会她的琐事,可他却来了,话里话外都是他的真诚。
巫衣虽然不待见褚青青母女,但也不想多事,更不愿宫汉卿牵连其中,便浅浅一笑道:“多谢世子询问,无甚大事,这就回去了。”
宫汉卿闻言,接过她手里的花篮,说道:“我陪你再去摘过些花来,这些只怕将就不了,刚好我也顺路,就一起做个伴。”
褚青青见宫汉卿不仅认识巫衣,而且言行之间待她还不错,不禁眼红,心里却又气又急,见宫汉卿提着花篮要走,忙出言道:“世子…你身份高贵,怎么…怎么能帮一个宫女做事…”
宫汉卿原本也不想理会他人,待听到褚青青这几句话,便看了她们一眼,才知道原来是将军府的人,想到巫衣的身份,对方才在此地发生的事,也猜到了个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