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将浑身血污的衣服交给沁儿处理,只让秦一一在一边配合自己,秦岭将头发束了起来,将手在旁边的盆里泡了泡,才开始动作,旁边的盆里是满满的酒水,将秦琉璃的衣服剪完之后,秦岭才发现多是鞭子抽的血痕,外放性伤口没几个,只有几个用钉子钉的位置骨头不好处置。
秦岭将棉花用酒精蘸湿,替秦琉璃清创,道:“有点儿疼啊,不过没辙,你得忍着。”
被用酒精清洗伤口,秦琉璃仿佛上了麻药一般一声不吭,秦岭道:“大姐,你别吓唬我啊,治病救人最怕的就是病人没反应,你可别是瘫痪了,疼不疼啊?”
秦琉璃失笑道:“疼啊,不敢叫,这不是怕你下不了手么?瘫痪是什么?你给姐透漏个实底,姐手脚骨头上没劲儿,姐能不能站起来?”
秦岭道:“要是别人就够呛了,不过你没问题。”
治疗外伤,无非就是止血,清创,消毒,再通常引流,伤口不大,不必缝合,外敷了一些金疮药,包扎好就没问题了,但是秦岭特别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破伤风,秦琉璃被钉的铁钉都是生锈的,这是要命的,他的本事再大,也研究不出破伤风针来,他只知道一个治疗破伤风的食疗偏方。
秦岭下了马车之后,欢水府已经龙雀营彻底占领了,欢水门的大小门人都在控制之中,秦岭没理会他们,而是找到了一个酿酒作坊,找出了度数最大的酒,按照一比二十的比例将杏仁碾碎了加入其中,绞取汁,给秦琉璃服了五十毫升。
这个方法是上了百科的,应该不是子虚乌有的偏方,就是酒精度数太小,看来自己得酿酒耍耍了。
欢水门彻底易主了,将秦琉璃交给秦一一和沁儿伺候,秦岭准备收拾这帮欢水门的人了,欢水门的主要领导人都在堂下了,秦岭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道:“把姜潮放了,这个人,坏归坏,但总算有一些好生之德。”
姜潮此刻早已经清醒了,发生了什么,也全部都知道了,在秦岭面前磕头,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秦岭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把金豆子还给我吧,欢水门这里的金银财宝你随便拿,带着你的人另立门户,能不能发扬光大,看你的本事了。”
姜潮闻言后一脸惊喜,道:“谢大人提拔。”
秦岭斜眼看着余欢水,道:“老小子,你知道榔榆县的张县令是怎么被我收拾掉的吗?”
半死不活的余欢水在地上躺着,此刻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浑身都在发抖。秦岭道:“我看这个地方有人在养蛇啊,去,给我把余欢水扔蛇窝里。”
余欢水眼神里全是恐惧,可是没什么卵用,余欢水其余门人全傻了,这个人太狠毒了,有一个人喊道:“兄弟们,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和他拼了!”
这人想撑开绳索,可是让他们傻眼的是,这些绳索纹丝不动,秦岭笑道:“没错,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死也有区别,死个痛快不好吗?去,把这帮人吊在北边的林子里,让杨国星看一看,和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秦岭要是发起狠来,真是不把他们当人看。他站起身来,道:“我看着他们碍眼,处理掉他们就睡觉吧。”
下面的这帮人浑身发冷,可是连求饶都没脸了。
秦岭去了被用酒水洗干净的房间,秦一一伺候更衣,秦岭躺在自己的被褥上,道:“真他娘的累,不过事情总算是办完了。云裴,下面的兄弟们最近在谈论什么?”
裘云裴道:“大家都在讨论雷州人的百万大军什么时候来,都手痒,想打仗。”
秦岭点点头,道:“那咱们再在这里盘踞几天。”
裘云裴面漏喜色,道:“哥,你是说,他们就要打过来了吗?”
“不会,他们至少得明年过来。”秦岭笑了笑,道:“怎么着也得等等杨国星吧,我得见见他,看看这是个什么厉害人物。”
一听杨国星的名字,裘云裴满眼的仇恨,道:“他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卑鄙小人。不过,他的兵马也不少,咱们就一万龙雀营,怕不是他的对手。”
秦岭笑道:“杨国星暗害裘家军,裘家军可曾有害他之心?”
裘云裴摇了摇头。
秦岭道:“有曹操的多疑,却没曹操的本事和骨气,别说咱们有一万龙雀营的人,就算我自己单枪匹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敢拿我怎样。”
裘云裴柔声道:“哥,你是真的厉害,这个天下还有你蹚不平的路吗?”
秦岭目光迷离,长叹一声,道:“其实把路蹚平了不难,掌握好人与人的关系规律就行,可是把一条一条的路连起来,为我所用,太难了,不试不知道,这么一试,才真的感觉到了,自古开国皇帝的雄才大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