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
“魏云……”
“小云……”
惊凤崖上的村民来来回回,寻找着魏云。
直到天明时分,魏家那不大不小的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众人无不面色沉重。
大家都沉默不语。
就只听见了魏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在得知魏云死了的消息之后,魏父魏母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起来。
视线变得模糊,泪水不住的往外流淌,心脏也变得异常的沉重。
头脑里一片迷蒙,身材开端失重,仿佛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
“我可怜的云儿啊,娘对不起你,娘都还没有来得及等你长大、你怎么就离娘而去了。”
魏母伤心欲绝的哭晕在魏父怀里。
看着村医检查着云儿摔得遍体鳞伤的小身躯。
魏父眼眶越发的红润。
在村医检查完,公布结果的时候。
“云儿是死于头部出血过多,还遭遇过虐待,大概是春儿在遭受虐待的同时反抗过激,从而摔下山崖,头部撞击后出血,之后失血过多从而导致死亡。”
村医刚说完,魏父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育,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一样。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我的云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的云儿?!”
魏父怒不可遏,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院子里的村民无一不感到震撼。
这样凶狠的魏父他们从未见过。
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通通上前对他进行言语安慰。
“强子,节哀顺变,先让云儿入土为安吧。”
老村长拍了拍魏父的肩膀,如此说道。
“嗯……”魏父含着泪点头。
一众村民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云儿放置好。
拿上担架,将云儿抬去埋了。
无论在任何年间,小孩子去世都不会像老人或者中年人那样的有仪式。
基本上都是选一处地方挖个坑埋了就行。
从那之后的几天。
魏母每天坐在院子里发呆,以泪洗面。
而魏父在四处询问。
就在第三天的夜晚。
魏父心力交瘁地躺在村口的大杨柳树下,却听见了一男一女在不远处的对话。
“云儿那姑娘真是命苦。小小年纪就去了,还受到了那样的侮辱。”
男人开口颇为惋惜的说道。
“可不是嘛。唉……”
女人回道。
“你叹啥气啊?”男人问。
“云儿出事哪天啊晚上啊,我看见隔壁村的张富贵,匆匆忙忙的从惊凤崖上跑下来,就像逃命似的。张富贵平时就偷鸡摸狗不干正经事。恐怕云儿的事……”
女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男人伸手捂上了嘴。
“这种话也是你能乱说的?张富贵平时偷鸡摸狗,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男人说完就拽着女人,往远处走去。
“走了走了回去了。这种话对谁都不能乱说。”
魏父在杨柳树下把这件事听得真真切切。
再加上张富贵平时的为人。
魏父顿时把怀疑指向了张富贵。
……
夕阳西下,余晖总是那般地美。
在惊凤崖的山坡上坐着一个穿红色碎花布衣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