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说！”季航沉声喝问。

“太子爷，奴婢不知道要说什么，还请太子爷提个醒，奴婢定知无不言！”润王妃的贴身丫头虽然年纪小，却十分机灵，抢先问道。

瑾王妃的丫头发觉落后，脸色更加苍白，立刻点头应和，“是啊太子爷，奴婢们鲁钝，实在不知太子所问是何事。”

“还敢隐瞒，你们二人的主子，送给煜王妃的贺礼中，可是夹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季航声音冰冷。

“太子爷，不曾啊，奴婢的主子实在是冤枉，那是主子连夜亲手赶制的包被，奴婢一直陪在身边，看着主子缝制的，绝没有夹带任何东西！”这次是瑾王妃的丫头抢了先。

“奴婢的主子也是，那虎头帽虽小，十分费工夫，王妃她也是熬夜赶制的，这个昭王妃可以作证，虎头帽的内里还是昭王妃送的，用的最好的晋国双层素绫。”润王妃的丫头不示弱，急忙跟上。

瑾王妃的丫头微怔，循着声音偏过头，“你们王妃做的虎头帽，内里是昭王妃送的？”

“是啊，这个不敢欺瞒，太子爷尽可以请昭王妃来问，我家王妃维护煜王妃还唯恐不周，怎么会在给煜王妃的礼物中，夹带不干净之物，招揽祸事呢？”润王妃的丫头口齿伶俐，替她的主子辩解得清楚。

“可是，我家王妃做的包被，其中的夹里也是昭王妃送的，一样的晋国双层素绫夹丝棉。”瑾王妃的丫头喃喃说道。

景潇目光清寒，朝看着他的季航示意，季航点头，转向那两个丫头：“你们二人可敢以家人性命立誓，若有半点不实，孤定要灭尔等满门，血亲凌迟处死。”

“太子爷，奴婢所知确是如此，奴婢敢立誓并无欺瞒！”润王妃的丫头抖如筛糠，还是咬牙回道。

“奴婢亦是。”瑾王妃的丫头也不迟疑，颤抖着附和。

景潇向季航摆头，季航过去啪啪两指，点了两个丫头的哑穴，提着她们出了书房。

景潇在书房沉思许久，才蹑手蹑脚回到卧房，脱了外袍躺下。

床里的琉璃睁开眼睛，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重新闭上双眼，安然睡去。

过了两日，昭王妃忽然重病，两个孩儿无人照管，被景潇带回院子，由煜王妃暂时照看。

书房里，只有琉璃和启哥。

琉璃提着笔，正在画一幅画，启哥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对面的椅上，看琉璃作画，十分淡定。

“启哥，那日你为何要示意我，注意那些礼物？”琉璃也不抬头，专心致志画她的骏马图。

“启哥并没有示意啊，启哥只是觉得那虎头帽很好看，也想要一顶。”启哥脆声说道。

琉璃手中的笔一顿，马的膝盖立刻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