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姬桁这么说,灵鹫也不纠结了,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姬桁旁边的圆凳上,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看向姬桁小声道,
“我可以留在这里用午膳吗?”
姬桁眸色微动,似笑非笑的抬眼,“欲言又止了这么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灵鹫点点头,“可以吗?”
姬桁看了徐嬷嬷一眼,徐嬷嬷已经很懂事的笑着让人又准备碗筷去了。
灵鹫一双眉眼顿时弯了起来。
笑容映在的眼中,姬桁恍惚发现,她总是记得灵鹫第一次见他时哭的场景,但其实灵鹫更爱笑。
她只是喜欢笑,还是喜欢在他面前笑?
姬桁心口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正要夹菜的筷子不禁顿了一下。
灵鹫敏感的注意到姬桁一刹那的不同寻常,有点担心的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姬桁重新将菜夹了起来,别开了灵鹫的视线淡淡道,
“食不言。”
灵鹫赶忙闭嘴乖乖吃饭。
这是灵鹫来姬府后最高兴的一天,她几乎一整天都和姬桁待在一起,虽然没什么正事可以做,但一抬眼能看见姬桁,灵鹫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平静了下来。
之前姬桁一直都在忙,她想见也见不到。
灵鹫忍不住问姬桁,“你今天会一直都在府上吗?”
姬桁“嗯”了一声。
“那明天呢?”
“大抵还是在府上。”
灵鹫眼睛一亮,姬桁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就算在府上我也有正事要忙。”
没有时间也不可能陪你说话玩闹。
灵鹫本来就没想着要姬桁陪她做什么,姬桁是权倾朝野的臣子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陪着你而已。”
姬桁想也不想道,“我不需要人陪。”
灵鹫注视着如今冷着脸说不需要人陪的姬桁,又蓦的回想起曾经那个抓着她的手说没有人愿意孤单一人,想要她陪一陪自己的姬桁,灵鹫果断的相信了后者,从善如流的眨了眨眼睛,
“好吧,是我想让夫君陪陪我。”
姬桁盯着她看了半晌,将轮椅转向书房的位置,
“进来。”
灵鹫笑眼弯弯的跟了进去。
虽然这一世的姬桁与曾经的姬桁完全不同,但灵鹫觉得自己慢慢摸清和姬桁相处的门路了。
姬桁有正事要忙,灵鹫也不打扰他,替姬桁拿了东西又磨了墨后,左右看看后便坐在了书房下堂的一张小桌子跟前。
桌上笔墨纸砚俱全,还有几本书,灵鹫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转头往姬桁那边看了一眼。
姬桁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目光专注,只是双眉微微蹙起。
灵鹫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她以前从来没有细细的看过姬桁,这一世又没什么机会可以看他,如今盯着看了好半天,只觉得姬桁认真的模样好看的无以复加。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比她一笔一画描摹出来的还要好看。
余光瞥了一眼,发现笔筒里边居然还有一支硬豪笔。
灵鹫将硬豪笔拿了出来,抽出桌上裁好的纸沾了墨,又抬头看了姬桁一眼,轻轻的落了笔。
两人一人写一人画,谁也不打扰谁,灵鹫最擅长这种简单的白描画,又因为姬桁就在眼前不远处,没一会儿便画了一张出来。
拿起来左右看看,觉得有些不大满意,于是拿起一张纸重新画。
灵鹫画的开心,偷看也看的开心,只是压根没料到自己偷看姬桁的行为被姬桁全数看在了眼里。
虽然现在的姬桁伤了腿行动不便,但当初还康健的时候也是练武的好手,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被称一句卫将军。
从灵鹫刚开始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姬桁便觉察到了。
姬桁本就比旁人对视线更敏感一些,更不说灵鹫还看的明目张胆,一开始只是盯着瞧几眼就罢了,后边不知在做什么,低头忙活一阵子便抬头盯着他看一阵子。
姬桁甚至被她看的有些集中不了心思处理正事。
索性放下了笔也看向灵鹫。
灵鹫未想姬桁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一抬头就跟姬桁四目相对。
偷看人家又偷画人家,灵鹫顿时一阵心虚,赶忙装作无意的对着姬桁笑一笑然后低下头。
等姬桁终于忙完的时候,灵鹫将自己一下午的成果全数折起来,没让姬桁瞧见是什么全数带走。
连续几天,姬桁在府几天,灵鹫便在书房里的小书桌上趴了几天,她白天照着姬桁画,等晚上回到西院后便拿出之前未画完的少年姬桁图,想象着画。
她慢慢找到了乐趣,她想把姬桁的各种样子都画下来,然后全部攒起来。
姬桁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有趣,甚至玩味的准备问她在做什么,可几日过去,姬桁却不大想问了。
灵鹫应当是在画什么,亦或者写什么。
他本就是多疑之人,他看得见灵鹫提笔时眉目间尽是温柔的暖意,也看得见灵鹫小心翼翼的关注他的动向,鬼鬼祟祟的掖着藏着。
一团火比不过针尖细的一点寒,姬桁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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