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徵笑嘻嘻地承受他的怒火,朝着他的背影喊道:“皇兄,卿卿都这么大人了,肯定不会出事……”
听着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边,凤徵清俊的眉眼轻弯,狭长的眼尾上挑,眼含笑意,颇为邪肆。
他勾了勾淡红地薄唇,神色平淡地对侍卫道:“起来吧。是时候该让卿卿张张记性,宫外可不比皇宫,更何况这里是离国,就算她是公主,也没用。”
看着自家殿下这般幸灾乐祸的样子,侍卫目光有些疑惑,忙拱手道:“多谢殿下。”
他站起身,试探地问道:“殿下,您就不打算惩罚属下?”
闻言,凤徵恍然道:“你说的对。必须得罚,不罚不足以长记性,就罚你蹲两个时辰的马步。下去吧。”
“两……两个时辰啊?”
侍卫顶着一张苦瓜脸,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巴子,只怪自己多嘴。
凤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立体的五官在烛火的照明下棱角分明,清亮的眸子轻眨,故意道:“嫌少?要不本殿下再给你多加一个时辰?”
侍卫困惑地挠了挠头,直怀疑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还是凤灼的理解出了差错。
难道不应该是嫌多,想减少一个时辰吗?
怎么到殿下这里就成嫌少了?
他对着笑脸,厚着脸解释,笑呵呵道:“属下的意思是……”
凤徵并不给他机会说完,和颜悦色,笑眯眯轻道:“要不加两个时辰?”
侍卫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属下这就去执行惩罚。”
说罢,他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在后院认认真真地蹲起了马步。
凤徵出了房门,“隐桐。”
“属下在。”
此人一袭银衣,黑带束发,腰悬重剑。
正是之前赶车的侍卫。
凤徵举步下楼,一边道:“陪本殿下去媚香楼逛逛。之前在建邺,老头子看得太紧,去个青楼还得偷偷摸摸,这次总算是可以正大光明去了。”
所谓媚香楼,其实并非是一座楼,而是沿镜花河而建的建筑群。一排排高楼鳞次栉比,白墙青瓦,雕栏轩窗,是大型的风月场。
而媚香楼里面的女子也有高低贵贱之。
地位高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她们或是善于琴棋书画,又或是善于歌舞唱词,总有一技之长傍身。
地位低的女子主要负责迎来送往和接客。
扬州“五艳”皆栖身于媚香楼,各个姿容上等,才情俱佳,是媚香楼的顶梁柱。她们可以自己选择是否见客,何时见客。普通人更是千金难求一见。
隐桐低声道:“殿下,您好歹也是皇子,如此行为实在是有些……与身份不符。”
凤徵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冷硬,威胁道:“你说什么?”
“属下是说,媚香楼冠绝天下,殿下眼光不错,如此高雅的地方,很符合殿下的身份。”
凤徵扬了扬瘦削地下巴,一脸傲气道:“这是自然,你家殿下我是谁?吃喝玩乐,那可是无一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