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顾大爷张口就来:“不要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和你睡,爷就算要睡,也是睡黄鹤庭那种欠/日的。”
说完立马觉得失言脑回路被小黄思路带着走了他怎么能和小白兔进行这么直接粗暴的交流?
又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好不喜欢和任何人睡。”
在一本小黄的世界观里这样正常的话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谢奚:“原来你是想睡黄鹤庭?”
顾寅:“不我没有。”
可惜为时已晚谢奚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顾寅:“”
扯什么黄鹤庭呢?
黄鹤庭想睡小白兔,缠着小白兔阴魂不散,顾寅又从作梗把小白兔从黄鹤庭里拽过来。
若按照小黄的思路这后面搞一搞也能搞成不可描述啊比方什么因为睡不到想睡的人,一怒之下我睡了我想睡的人想睡的人
顾大爷脸都绿了。
谢奚大大方方脱掉上衣拿起床头一套睡衣往浴室走。
浴室就在卧室里面沿途顾寅看光了谢奚的裸/背。
出乎意料的,谢奚宽松白之下的身材并没有顾寅以为的那么单薄瘦弱他真的像一株松杉有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美,挺直健康,年轻蓬勃。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
顾寅站在原地在谢奚面前他竟尝到了面对自家妹妹时的状态:有理反驳不出重话更说不出。
想了想顾寅隔门单方面对谢奚宣布:“房租我帮你付了今天起我就住下来了算跟你合租。”
小白兔理都没理顾寅。
顾寅在卧室里站了会儿,又觉得这傻兔子怎么能这样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洗澡,万一他真的不是好人怎么办?
可这是不是说明小白兔对他的防备心没有那么重了?
“叮叮叮叮叮”
床上的嗡嗡响起。
“谢奚,有人给你打电话。”顾寅走近,扫了一眼屏幕,一长串号码闪动着。
陌生来电,不是保存在里的联系人。
顾寅拿起敲了敲浴室的门:“谢奚?”
浴室里给出的回应是更大的水声。
顾寅:“”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没有人接,他就一遍一遍的打,于是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叮叮叮叮叮”,魔音穿耳,苦不堪言。
最终顾寅皱着眉滑了接听:“喂?”
那头几乎是在咆哮:“谢奚你他妈想死吗!”
熟悉的音色,上午才听到过,刚刚才提起过。
顾寅皱起的眉往上一挑:“黄鹤庭。”
黄鹤庭愣了愣,咬着牙问:“你怎么还在?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谢奚呢?”
顾寅贴在耳边,走到厨房,直接问道:“在谢奚家门外面贴一堆阴间玩意儿的是谁?”
那边黄鹤庭直接炸了:“我去你大爷的!你去谢奚家了?”
隐约还传出两声狗叫。
“看,听我的救下狗狗了吧。恭喜你,希望这次你能把狗狗藏得好点。”不给黄鹤庭会,顾寅紧接着说:“谈谈贴纸条的事?”
黄鹤庭的阴影就是他家掌控欲极强的老爸,顾寅这不是在让黄鹤庭对他知恩图报,而是威胁。
黄鹤庭果然着了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寅:“纸条和油漆,谁干的?”
黄鹤庭莫名其妙:“什么纸条和油漆,从一开始你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事是个大事,顾寅一定要补充足够的书没有写的背景信息。
顾寅说:“这样,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南江大南门见面。”
“哈?”黄鹤庭笑了:“你挺有种啊,还敢跟我见面?我有一百种法子”
“十点,不见不散。”顾寅笑了一声,打断黄鹤庭的哔哔赖赖,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后指点点,把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小白兔得用温柔态度养着,其他人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回到卧室,小白兔还没有洗好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