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苍茫天地间,跟周遭一比较,显得十分渺小。
宋修濂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奔跑的野马,问原武彰道:“所以,你的志趣是驯马?”
“对。”原武彰答一声,两指捏在嘴里奋力一吹,随后几匹马飞快奔到他跟前。
他摸着其中一匹鬃色的红马说:“城里严禁当街纵马,我只能在这里放养几匹。这儿地方大,马儿不受拘束,跑起来自在,我平时不训练便过来跑跑马。”
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处圈养场,谢广筠指着那里问:“你专门雇的人在这里看养?”
原武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眯起眼道:“没错,这块地皮被我家置买下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归我家管有。别看我现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武秀才,只能在这一方地域驯马养马。待将来我得了武状元,做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就向皇上请命,率领我朝几万将士亲上沙场,餐胡虏肉,饮胡虏血,将他们驱逐出境,教他们再不敢来犯我大靖。”
一番誓语,说的几人浑身血液沸腾。
宋修濂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年纪不大,志向却远大无比,可谓是,后生可畏。
原武彰继续表誓:“我爹说了,我原家男儿,将来一个文臣,一个武将,相携相扶,共忠君王,安社稷,保太平,保我朝基业百年不朽。”
宋修濂在他肩上拍了拍,竖起大拇指称赞:“大靖朝有你这样的将士,国之荣幸。”
原武彰坦笑道:“你们也是,到时我们一道入朝为官做将,文武并携,共保我朝盛世太平。”
“好!一言为定!”谢广筠附声应诺。
“好!”宋修濂也说了同样一句。
原武彰一笑,指着跟前的马匹说:“你们会骑马吗?”
谢广筠点了点头。
宋修濂也会,第二世时他骑过马,第三世暑假期间去大草原骑过几次。所以,骑马之事不在话下。
“那好,咱们骑上跑一圈。”原武彰翻身上了一匹红棕色的马,紧接着,宋修濂与谢广筠也各自翻身上了一匹。
宋修濂骑的这匹马与他不对付,跑了没几步,就将他给撂了下来。
原武彰与谢广筠赶紧跳下马跑来查看,谢广筠满脸焦急,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修濂,你如何了,摔着哪了?”
宋修濂抱着胳臂坐在地上,方才那一摔,摔着了他右胳膊,这会儿正疼的厉害。
“胳膊摔坏了?”原武彰摸上他右臂,摸到他肘关节的位置轻轻一摁压,宋修濂顿时觉着好受了许多。
原来是肘关节处稍微脱臼,原武彰给他接了上。
“多谢!”宋修濂缓过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对他道了声谢,又看着方才摔他的那匹马,“你这马与我不合。”
原武彰道:“你小子好眼光,偏生挑了匹最烈的,那家伙脾气最倔,有时候我都对付不来。”
宋修濂汗颜,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应付不来。之后三人再没骑马,绕着驯马场走了一圈后,便坐马车回去了。
回到书院,宋修濂恰好收到了姐夫的来信。
姐夫在信里说,家里一切顺遂,大家想他至极,年关将至,他们也该放假了,要他回来的路上,诸事小心,一帆风顺。
信的中间说了一堆家长里短。
重点是信的末尾。
信的末尾说:
他三姐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