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贵人,多半又是女子,那么也就能够理解阎红妹子为何这么崩溃了。
任谁在自己怀着孩子的时候,遇到老公跟别的女人密切接触,疑似“出轨”,那都是个致命打击。
只不过,这书世界的朝代是古代背景,女子们大都是三从四德,对夫君找其他的女人都是忍气吞声,甚至视为正常的。
少有阎红表妹这种思想现代的女性,觉得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这事儿完全无法忍受。
现在想想,哪朝哪代没有这样的女子呢?
在家时候没有受到什么明面而上的委屈,养成了一个骄纵恣意的性子,连夫君也是自己选的可心意的人当然她看错了人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人家是男主角,有光环,寻常女子很难抵抗他的魅力呢。
谁知道婚后还不到两个月,就原形毕露,褪去了所有温情的面纱,成为了一个彻底的渣男。
要她阎家大小姐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她娘家又不是没有人,她姨妈、她表姐可都在呢,那必须得好好闹一闹,要这狗东西知道她们家的手段才行。
阎红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事儿闹大,所以在她跟柳风置办的宅子里的时候就没搂着来。
加上闹了之后又直接跑到了穆家,实在是很下了些血本。
故此对于阎红的这次“胡闹”行为,柳风很有些不耐烦。
但是现在这是在穆家,有穆清的娘白氏夫人做主穆清她爹穆老爷,今儿去了铺子上,所以暂时不在,但是穆清感觉,这种老婆外甥女儿的家事儿,他也有点儿不太想管,这才会借机躲出去的。
按照常理,柳风过来穆家应该直接面对的是穆老爷和白氏夫人的质问的。
不过,等到他进来一看,居然是穆清一个人带着几个下人接见他,不免就也有点儿发懵。
虽然知道穆清在穆家地位很高,与旁人家未嫁女儿不同,甚至有点儿像是能够帮着穆夫人管家的意思,但是柳风此前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
故此他一时间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直到穆清叫他坐下,又让人奉了茶,似笑非笑地叫了他两声“表妹夫”之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虽然为自己刚刚那不合时宜的施礼感觉到有一丝窘迫,但是心难免又涌上一种隐秘的甜蜜。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在他看来,出来主持局面的穆清今日看着似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沉稳端庄的魅力,直接让他想到了自己近日里常常梦到的那个诡异梦境。
在那个梦,穆清就是他的原配夫人。
她不但漂亮温婉,而且还知书达理、聪慧能干,婚后他们两个人感情甚笃,琴瑟和鸣,没几年就生了一个玉雪聪明的嫡子……
梦的穆清比现在看着更加温婉贤惠,简直比那泼妇阎红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甚至跟眼前这位穆家大小姐也不甚相同。
不过,现在这个也很好,说不定,她就是那种成亲之前是骄纵的大小姐,成亲之后就是贤惠正妻的类型呢……
毕竟,她们是同一个人,在那梦做了十年夫妻,这一张脸,这个声音,他不可能会认错。
柳风看着穆清,想到梦境之他们的幸福时光,不免又有些出神。
他心想着这些,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里不免就带出了几分狎昵的意思。
穆清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看着他这个眼神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心不免一阵恶心,心道,要不是为了她那个不省心的表妹,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跟这个猥琐的男人同处一室。
她为了表妹居然可以牺牲到如此程度,可真是个好表姐啊。
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毕竟她表妹,也真的挺可怜了。
穆清努力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桂圆红枣茶,然后将那茶碗不轻不重地放回桌子上,发出“啪啦”一声脆响,等着柳风猛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对她道歉的时候,才微笑着道:
“表妹正怀着柳家的麟儿,表妹夫紧张她们母子,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如此介怀,我们做娘家人的,都能理解。”
她这话一说,柳风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干什么来的。
一切的美梦瞬间都幻灭了,他又跌回了自己娶的是阎红那破落户、而且她已经怀了自己孩子这个残酷的现实来了。
他的心情瞬间就有些灰暗,连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只是点了点头,含混着道:“那便好。那便好。多谢清姊不见怪。”
穆清听得他这话,反倒笑了:
“表妹夫这话说的,什么叫不见怪……我们家红儿刚刚在里头哭得眼睛都肿了,也不知道表妹夫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儿,让我们家红儿气成了这样,看起来对她们母子,也并不怎么上心啊。”
她平时很少说这种类型的话,此刻说来,倒也是信手拈来,几句话就堵得柳风如坐针毡、哑口无言。
穆清心暗喜,正想着再接再厉,却不料忽然听得花厅门响,竟然是又有人来了。
她心一动,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抬头看时,果然是她那位“头风复发”的娘亲白氏夫人还有“哭得差点儿晕过去”的表妹阎红。
这两位往那儿一站,就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特别是她表妹阎红,一见到柳风,整个人都跟个刺猬一样炸了毛。明明上一秒还是个娇娇柔柔的孕妇,下一秒就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冰棠,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拉着柳风的衣领就是一个嘴巴:
“柳月白,你个无耻之徒,你怎么还有脸,追到这里来?!”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