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物就是你的血。”
听完他的话的我妻善逸依旧有些茫然,觉得这简单的陈述句好像每个字都听懂了但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咒物就是你的血。谁的血?我的?中也的?
歪头,金发少年看着贝雷帽青年。
“哈?”
不仅仅是我妻善逸,中原中也和福泽谕吉也被这个答案弄得有点懵了。
福泽谕吉看向了乱步,他不是在怀疑乱步的推理,而是对于这个结果的吃惊。
大胆的设想?不,乱步一定是用了一连串的证据推理出了这个结果。
不是异能力,而是利用他那无人可及的智慧。
中原中也:“真的假的?这家伙的血就是咒物?那他本身不就是个移动的咒物?”中原中也当然没有犯蠢到以为是自己的血。
江户川乱步:“可以这么说。”
我妻善逸眼睛放大,但瞳孔在慢慢缩小,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那么一丁点。
最后他受不住的崩溃大叫了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什么叫我的血就是咒物?虽然我出门不是遇到诅咒就是遇到妖怪但也没有说一直吸引诅咒呀。”
中原中也发出了灵魂拷问:“你刚又遇到妖怪了?”
我妻善逸可没有时间理会他,或者说他的疑问连耳边风都算不上。
“所以这些诅咒都是冲我来的?我每时每刻都要面对这么多难看切恶心还经常发出奇怪的叫声流着哈喇子的诅咒?”
嘴角抽了抽,中原中也决定不理会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我妻善逸。
他脚尖一碾,地板破碎,被/操控的石子一一飞向了那些聚集而来的诅咒们。
数量确实很多,如果源源不断的过来确实麻烦。而且这个数量,普通的咒术师真的能够拔除吗?
江户川乱步:“那个,能听我说完吗?”
我妻善逸没听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中原中也:“你继续。”
江户川乱步的视线从地上打滚的我妻善逸身上收了回来,看着中原中也:“如果我没猜错,他本身就是一种封印。”
“还不明白吗?如果他没有受伤鲜血没有流出来那么咒物的气息就不会散发出来,而已经流出来的鲜血就需要其他的封印。”
中原中也了然,所以剑鞘果然是封印吗?
江户川乱步不满的说:“还不明白?让他把额头上的血擦掉呀!只要血不在他的脸上也没有新的血液流出就可以了!”
中原中也一愣,我妻善逸也停了下来。
“这,这么简单吗?!”
“所以这么简单事情你们为什么想不出来?!”
擦掉了额头渗出来的血迹,手帕一扔,果然那些诅咒转变了方向去争夺那沾了血的手帕了。
中原中也细心的给我妻善逸清洗额头上的伤口,不深,就破了一点皮,血早就不流了。
我妻善逸摸着那几乎没有疼痛感的伤口:“相当的微妙呢。”
中原中也用帕子给自己擦手:“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伤到额头。脸着地?不对,你的鼻子没有受伤。”
自己撞墙的我妻善逸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既然没事了我们就走吧。”
江户川乱步:“走?去哪里?”
中原中也面不改色:“去找五条悟先生。善逸的这种状态太麻烦了,让他来处理比较好。”
“撒谎!”江户川乱步不满的说,“你就是想逃而已!”
中原中也咧嘴一笑:“我说过没有我带不走的人。”
江户川乱步的面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片刻后撇过头哼了一声。
中原中也抽出一张万元大钞压在了桌子上:“这是物品使用费,那么我们先走了。”
“乱步?”福泽谕吉看着他,有些疑惑。
江户川乱步气鼓鼓的说:“那家伙呀,如果再被拦着就让那少年放血了!真是卑鄙!”
卑鄙,却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知道我妻善逸的血就是咒物的情况下江户川乱步也不敢轻举妄动,或者说,任何人都没有万全之策。
冒着众多警察和普通市民被杀的风险也要抓住两个可能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人?
身为正义一方的武装侦探社,江户川乱步知道该怎么选择。
但是,太不爽了!
江户川乱步气得想离开,但还得看着那些被手帕上的血迹吸引过来的诅咒们。
在手帕被某一个诅咒吃掉之前那东西就还是威胁。
真是可怕,明明只是一些血迹,甚至在擦拭的时候还打湿了手帕被水稀释了却还有这样的效果。
那个金发少年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