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打了双闪灯,靠边停下。
中原中也提着我妻善逸下了车,带着人消失了。
司机有些懵逼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在前后车同事的询问下只能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呀。”
被带着一起飞的我妻善逸很会察言观色,看到中也那如同寒霜一般的脸小心的问:“怎么了?”
“不知道。”
我妻善逸:???
在我妻善逸呐喊之前中原中也给了解释。
“总感觉出了什么事。”好像这回答有点不明所以,于是他继续补充,“在进入横滨地界的时候察觉的。”
横滨,桃山,死一般的宁静。
原本荒芜的地方现在没了任何的声响,甚至连风都没有再光顾这座山。
中原中也立在了半空中,低头看着下边的草地。
跟上次看到的不一样?好像是有点,不过他已经确定了让他不爽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落地后,我妻善逸搓了搓手臂:“有总毛骨悚然的感觉。”
四周看了看,没有虫鸣鸟叫,加上那些枯黄的杂草和已经开始落叶的桃树,就好像一切的生命正在遭遇破坏。
“走吧。”中原中也在前边带路了。
现在的桃山很奇怪,之前虽然荒凉但还有生命之息,现在却是死寂。
他们都知道久木圭对于这里的爱护,所以才对这里的一切感觉不可思议。
久木圭呢?
难道说离开了?
不可能的吧,就算对中也失望也不至于离开神社遗址,毕竟对他来说这里就是家呀。
久木圭当然没有离开,他不过是躲起来了。
躲什么?躲诅咒,那由神使的负面情绪溢出来的诅咒。
诅咒是人的负面情绪的衍生产物,久木圭的负面情绪之所以能生成诅咒是因为他原本是人。
久木圭记起来了,在那东西成形之后他想起了一切。
他是荒神的信徒,死后化身为天狗,他的虔诚感动了荒神,最终成为了神使。
他为荒神而生,现在却开始怀疑那个神明,信仰崩塌,如同溃散的沙土把人掩埋。
再次戴上的面具,目的依旧是为了遮掩自己的样貌。
但跟以前因为面容稚嫩而挡起来不同,现在的他是为了遮掩那丑陋的黑色符文。
那是对他的惩罚。
久木圭抱着膝盖,闭上眼,神使和神明之前的那条指引告诉他他的主人已经来到了桃山,这被他的污秽之物污染了的桃山。
我妻善逸耳朵动了动,拉住了中也。
“有动静,是诅咒。”
“诅咒?”中原中也挑起了眉头,“圭说过,诅咒几乎不会踏足这里。”
那强壮有力的心跳让我妻善逸一惊:“真的是诅咒,而且,很强!”
翅膀煽动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循声望去,那是遮天蔽日的黑色羽翼。
那黑翼挡住了阳光,在看不到诅咒的人眼中就是明明无云之天却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中原中也和我妻善逸第一时间戒备了起来,搭在刀柄上的手,浮空而起的石头树枝,他们的目标自然是明确的。
“天狗?”中原中也看清了这诅咒的面具,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测。
“圭!”我妻善逸也想到了。
中原中也面色一寒,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的冲了上去。
无数的黑色羽毛如同利刃一般射出,所有的羽毛在触碰到中原中也的那一刹那就被/操控着转变了方向,天狗诅咒双翼一收,那能化成利刃的羽毛这个时候又成了盾牌挡下了中原中也的攻击。
在下边不停闪躲的我妻善逸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找了掩体,这是一株不算健康的桃树,感觉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算没法把这里变成桃林,就算因为斗尖荒霸吐沉睡而无法修葺神社,就算孤独的过了几百年圭依旧爱护着这里。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诅咒在这里横行的时候圭没有出现?!
难道说,圭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我妻善逸手一抖,他抬眼看着那跟中也不停过招的巨大天狗诅咒,怒火暴起。
就算认识不久,就算最后他们有了矛盾,但久木圭是他朋友这件事无法抹消!
比起能飞的天狗和中也,他在空中没有任何的优势。
但是...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闪电由地面直冲空中,金色的日轮刀在黑色的羽翼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